:“你使使小性子便罢,还要取我性命不成?我要报官!”
一听“报官”二字,白若璃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是阿璃啊!苏姐姐你误会了,这栏杆,这栏杆阿璃也没有想到有问题……”
话虽如此,她还是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先前魏行昭拉着她走上甲板抚慰,也是偶然发现那根快断裂的栏杆。她灵机一动,提议不若故意引苏幼青前来。苏幼青摔下去时,魏行昭正好出手,英雄救美,消除之间芥蒂。
这是她明着所言,但私心作祟另有他想,就算魏行昭没有接住,苏幼青不摔个残废也得断骨,正好能出口气。
沈星楼将她眸底的闪躲尽收眼底,眼神变得有些冷,敛眸回看舒青窈,轻问:“能站吗?”
舒青窈点点头。
魏行昭连忙上前,扶着她站去地上。
又看向沈星楼,抱拳:“多谢小王爷,若不是你手快,后果不堪设想!”
沈星楼斜睨他一眼。
走到一同摔下来的断栏杆前,蹲身捡起打量。
从裂纹上看,倒是正常断裂,没有刻意做过手脚的痕迹。
舒青窈也看见了上面的木纹,想起摔下来前莫名挨了白若璃一下,若有所思。
白若璃已经匆匆从甲板上下来,扯着魏行昭的衣袖解释:“表哥,表哥你知道的,不是阿璃!那栏杆本就有问题!”又求舒青窈:“苏姐姐,求求你,别报官,要是父亲知道,定会打死阿璃的!”
“青儿,”魏行昭低咳一声,“这么来看,方才的确是意外。要是报官,就算阿璃清白,传到白家,也会生出是非。不若大事化小……”
白若璃满脸怯怕,连连点头,与以前全然不同。
舒青窈迟疑一瞬。
沈星楼在旁道:“报官是要报的,这船老板只晓得赚钱,也该他倒些银子出来了。”掂量着木头:“这些普通木料,常年日晒雨淋,不多上几遍清漆,都朽了。”说着,朝她回看而来。
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舒青窈只好顺水推舟:“待会见官,表小姐得帮我做个见证,我只是轻靠了一下栏杆,就摔下去了。”
白若璃不迭答应:“没问题的,阿璃现在就陪苏姐姐去!”
敲打
空手出去,揣着五百两银票回来。
雾菱看她凭空掏出一卷银票,直接傻眼。
看一眼窗外天空:“小姐,这天上下银票雨了?”
“你想得倒美。”把游船上的事同她说了一通。
雾菱听后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拍着心口:“虽说这事不是白家小姐做的,可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奴婢不信那么凑巧,整排栏杆就小姐站的那一段有事。”
舒青窈脸色微沉。
回来路上,沈星楼觑着空隙,也同她谈笑:
“你说奇不奇怪,好端端的,三少爷突然约我去下面坐坐。啧,不是甲板上的风景好些?”
想起魏行昭维护白若璃的场景,她唇角微翘,一瞬讥笑。
忽又想起沈星楼抱她入怀的场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
“苏小姐,老奴已经备好了热水,可以准备沐浴了。”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
舒青窈朝雾菱看去。
雾菱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嘟囔:“小姐还不知道呢,这拨来的四个人有多离谱。一个老的,原先是伺候魏老夫人的;一个同奴婢年纪仿佛的丫头,是伺候过大夫人的;还有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奴才,力气还没奴婢大呢,什么事都做不了。”
“还有一个呢?”
雾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是二少爷碰过的丫鬟!”
舒青窈倒抽一口凉气。
旁的倒也罢了,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拨出来做事?
说话的空当,那姓刁的嬷嬷已经自顾自地推开门,和两个陌生面孔把水提了进来。
舒青窈单手托腮,几分郁郁。
雾菱叹了口气。
“小姐,到底在人前,咱们……”
“人前又怎么?还说是奴才呢,主子还没允许就敢直接进来了。人前就这么没规矩,还不知我不在的时候,进进出出多少回了。”
雾菱震惊:“小姐?”
舒青窈声音更大:“雾菱,有些人做惯了主子,就不能当奴才。你可得记住了,尊卑要分。”拉住她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