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清漪也不会想到,他这几掌下去,竟打得这个阴狠歹毒的魔教教主,五脏俱裂,心脉俱损,一时间已是濒死。
但男人执念极致,就算重伤也死死盯着清漪,那赤红的眼眸全是扭曲的执拗和邪狞。
“清漪……你不记得了……我对你做过什么……”
清漪望着那张刚毅狰狞的面容,忽地周身一颤,刚刚被强吻注入的魔气竟纷纷钻入大脑,竟是要逼着他将自我封闭的记忆打开!
清漪慌忙调息,可那魔气强劲无比,携卷着原本失控的真气在体内疯狂窜用,顷刻间,竟打通了所有经脉,一时间脑中的记忆被强制唤起!
清漪蓦地瞪大凤眸,他崩溃般的战栗几下,蓦地捂住心口,口中嘶声着,“不!这不可能!!”
男人看着痛苦的清漪,竟露出一个满足扭曲的笑,“你记起……我了……”
清漪蓦地抬起血眸,那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恨,是恨不得将男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血恨!!
“我杀了你!!!”
谁知那男人竟狂放大笑,虽然他的口中鲜血泉涌,赤色的眼眸却全是得意之色,就像是蓄谋已久的仇恨终于得到了宣泄。
笑着笑着,男人一字一顿道。
“将我……分尸……碾作烂泥……”
等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清漪竟看着男人的瞳孔散开,心魂也散去了。
不知道为何,眼看着如此践踏玷污自己的恶徒死去,清漪心中却毫无大仇得报的快慰。
他木木地看着男人的尸体,看着那张跟祁正行有八分相像的面容,许久,失魂痛苦地捂住泪脸。
清漪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包括走火入魔前的,误入魔教被魔教教主算计后,所有,所有的事清漪都记起了。
但清漪没有将这恶徒五马分尸,也没有丧心病狂地碾作泥,只是将他埋在了一个小山丘上。
清漪坐在男人的坟旁,一如在祁正行的尸体前那般,在那里木木地呆了整整三日三夜。
清漪面容越发憔悴苍老,但他依然美丽,他空洞的眼里似乎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他木木地看着这个无字的墓碑,在想男人叫什么?
不……他不知道,他一直将男人当做了祁正行的替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清漪只知道男人恨他,莫名的刻骨深仇,不然男人不会那般……那般羞辱他,玷污他……
清漪低头看去,他手腕的血脉已然变成了灰色,这是侵染魔气的迹象,但他没有感觉不适,甚至因为他情动引起的真气逆流,也被那股阴煞的魔气压制。
清漪面无表情地想,在他自尽后,那个人为什么又要救他。
难道是觉得没有报复够吗?
清漪想着想着,心口一阵刺痛。
他茫然地垂下头,摸着自己的心口,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与正行死的时候那般心痛,甚至有些不同。
就在这时,清漪手中的墨色宝剑瞬间出鞘,剑尖竟直指一只逐渐逼近的巨型魔兽。
谁知那魔兽竟躲都不躲,它口吐人语,声音嘶哑道,“教主……主人他逝去了吗……”
清漪敛着眼,掩藏了所有情绪,冷冷道,“他死了……”
那魔兽垂着兽头,竟嚎啕大哭,他说自己来晚了,主人让他找来的续命魔丹,他找了好久才找到。
说着,魔兽将一个装着丹药的匣子吐出。
清漪知道男人是给他的,清漪死咬着嘴唇,压抑着心中汹涌的情感,冷冷道,“你的主人已死……不必给我……”
谁知那蓝色魔兽却道,“我知道,这药是给您吃的……”
魔兽又望着那无字墓碑,喃喃道,“其实……主人做所的一切都是因为……复仇……”
清漪蓦地看向他,魔兽却欲言又止。
那魔兽似乎十分通人性,他望着冷面无情的剑仙,兽目里再次布满哀求的泪光,“剑仙,我恳求您在墓碑上刻上主人的名字——秦恨。”
秦恨……
清漪又回想起男人临死前疯狂扭曲的模样,默默闭上眼。
等魔兽离开后,清漪站了许久,他手臂都变得僵硬,直到那颗续命魔丹滑落在地上。
清漪轻轻捡起来,这性格古怪的剑仙竟将那土坟剖开,当看见男人那张掩埋在泥土中苍白平静的俊脸时,清漪眼眶一红,嘶哑道,“我……我不想欠你人情!”
说着便将魔丹塞入男人口中。
清漪将男人埋葬后,并没有离开魔教的地界,他在最开始碰到男人的山崖顶住下,继续开始他的剑仙修习。
可此刻的清漪的心境早已变了,曾经那个冷淡决然断情断爱的绝世剑仙,现在受到世间情欲的污染,再也无法静心地修行。
每当他闭目运功时,脑中都会想起那些色情旖旎的场景。
他被倒立着像肉便器一般狠狠进入,他被吊在崖边被巨物狂操,他像只母狗一样趴在草地上祈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