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现在有了粮食,有了棒子面,有了精白面,终于能吃饱肚子了。
可翟清却并不开心,因为妹妹似乎知道他跟壮汉的事,还知道他卖淫换粮的事,这让翟清心底最后的一根自尊的稻草,彻底被压垮了……
绝望的小寡夫,死灰着脸儿坐在屋里,想着死去的爹娘,想着以他为耻的妹妹,心酸地不住掉眼泪。
哭了许久,翟清那瘦弱的身子竟决绝地站起来,搬起那袋精白面,费劲地搬出了家,竟想着要还给那汉子!
就算那汉子打他骂他,他也要还了这面粉,他不想靠身子换粮了……
翟清这人有点他爹的迂腐,也有他娘的执拗,决定了主意,便不愿改的。
那细瘦的胳膊,扛着那一般汉子搬着都费劲的大面粉袋子,就这样吭哧吭哧地往外拖。
路上,不少村人看见他拖着个面粉袋子,都露出奇怪的神情。
路过村中大榕树下,几个村汉凑到一起说闲话道,“呦,这小寡夫都能吃得起精白面咧!”
“这骚货指不定找哪个姘头要的!”
“那是,你家吃不起,那小寡夫还看不上你咧!”
“你奶奶的!”
谁知迷糊的翟清根本不知道汉子住哪儿,只得往村支书家那里走。
哪知道走着走着,竟倒霉催的,遇到了以黄大头为首的无业懒汉们。
翟清瞧见那黄大头都吓蒙了,刚要躲起来,可黄大头的小弟早就瞧见了他。
“呦呵,这不是村头的小寡夫吗!咋搬着面粉来孝敬俺们啦!”
黄大头看见小寡夫,那眼珠子都绿了,跟黄鼠狼看见鸡似的,笑嘻嘻道,“嘿嘿,小寡夫,你咋来了?”
翟清吓得俏脸煞白,他怯怯地将面粉拖了拖,却被一个懒汉一脚踩着,那瘦弱的胳膊抓了个空,差点摔地上。
翟清也不会说话,只能惊恐地比划着手啊啊啊地跟他们解释,他想把这袋子白面还给黑脸汉子,他家里还有两袋棒子面,他都要还的,请你们不要拿。
哪知道这里的小混混哪懂啥哑语啊,看着他比划半天,更是嬉皮笑脸地看热闹。
黄大头道,“嘿嘿,说得好,说得妙,这面俺们就收下了,你这人呢……俺们也收下了!”
说罢,一把就抓住了翟清的胳膊,色眯眯道,“就晚上的事儿,哪知道你这般心急,搞得俺也是火烧火燎滴。”
翟清被黄大头逮住,吓得啊啊啊啊挣脱。
可黄大头咋会放开他,这些个小弟都说这小寡夫被那刚回乡的黑虎给日了,黄大头可是村支书的干儿子,也是村里的一霸,哪能丢了这个面子!
当即强抱着翟清就要往屋后的小树林里拖,还喘着气道,“不是说日寡夫晦气吗,俺今天就日一个给你们瞅瞅!”
这村支书的干儿子不知糟蹋了多少妇女了,当即吓得翟清魂飞魄散,呜啊啊啊啊啊啊地凄声哀叫,拼命向村民求助。
可周围路过的村民,看见了都当没看见,甚至有的老妇瞧见,还骂翟清这个不男不女的贱货当街勾搭爷们!
翟清知道没人能救他,凄苦地想着,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被人糟蹋的命吗……
眼看那黄大头摸上自己的奶,翟清突然用尽全力地推开那黄大头,把那黄大头推了个狗吃屎,也不顾棉袄都被拽烂了,撒腿就跑。
可几个懒汉立刻淫笑着拦住了他,还抓着他的胳膊,叫唤道,“小寡夫真够野的,大头哥俺看你还搞不定哩!”
翟清见逃不掉了,死命挣扎,凄声哀叫,黄大头见自己连个寡夫都没抓住,失了面子,上来啪啪就扇了翟清俩耳光。
“啊!!”
扇得翟清一声惨叫,嘴角都扇出血来。
黄大头呼哧呼哧骂道,“奶奶的,不知好歹的烂货,俺今天不光要日你,俺这些兄弟轮着日你,反正绝不能只便宜了黑虎那王八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粗哑的男声,“你他娘的骂谁呢?”
黄大头一听那动静,身子一僵,等回头时,竟看见了为首那个穿着安保队的新队服,又高又壮的黝黑大汉!
壮汉看到被几个懒汉抓着的满脸泪水的翟清,面色一变,冷冷道,“当街调戏良家,咋办罪?”
壮汉身后一个瘦猴拿出一张村法小纸条,念了起来,念完道,“虎哥,村里新出的安保规章,现在就能逮起来!”
“好啊,那就逮了!”
“你奶奶的敢!!”黄大头一梗脖子,外强中干道,“俺!俺是村支书的干儿子,你敢动俺!”
剩下的懒汉也跟附庸似的心虚叫唤。
壮汉冷笑道,“不服?好,那按村里的规矩,打架,谁赢了听谁的!”
黄大头也是不自量力,主要这小子好面子,想着绝对不能在兄弟们和小寡夫的面前丢人,输给刚回来的黑虎子,于是便咋咋呼呼地脱了衣衫,裸着身便要跟壮汉单挑!
壮汉黑黝黝的眼珠子满是嘲讽,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