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利的局势,纵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难以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
&esp;&esp;四千瑄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岂敢再战,轰然而散抱头逃窜。
&esp;&esp;兵败如山倒。
&esp;&esp;眼看着四周的士卒溃散如潮,霄震南连斩数人都镇压不住,须臾间便跟着乱了阵脚。
&esp;&esp;反击而出的蒋正舞刀纵马,直取霄震南,口叫高喝:“霄震南,尔己中了我家许将军的妙计,纳命来吧。”
&esp;&esp;霄震南不及多想,急是抡刀相挡。
&esp;&esp;吭!吭!吭!
&esp;&esp;二人转眼间走过三招,蒋正刀锋如风,直逼得霄震南勉强应接。
&esp;&esp;如果许寒的武功属于一流的话,此二人的武功则属二流,两人的武艺本是不相伯仲,平素若战,不走个几百回合难以分胜负。
&esp;&esp;只是如今霄震南兵败,心中胆寒,方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esp;&esp;十几招走过,霄震南眼见身边士卒越战越少,无心恋战,佯攻几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北逃去。
&esp;&esp;尘雾中的许寒,策马如飞。
&esp;&esp;往来疾行一夜,不少战马都累得吐白沫,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其实此时许寒所率的骑兵,不过三百余人而已。
&esp;&esp;许寒半路上灵机一动,便令士卒们给马尾拴上树枝,扬起大片的尘土,借此来营造出千军万马的假象。
&esp;&esp;眼见瑄军败溃,许寒知道,自己的计策果然奏效。
&esp;&esp;敌军已溃,已没有必要再掩伪装,许寒遂喝令骑士们解下马尾上的树枝,向着迎面而来的溃军冲杀而上。
&esp;&esp;三百铁骑,如从地府脱出的幽鬼一般,从那滚滚的尘雾中杀出。
&esp;&esp;许寒一马当先,手中大刀斜扫而出,鲜光飞溅中,将迎面而来的一员敌骑拦腰斩成两截。
&esp;&esp;刀锋挟着猎猎的狂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舞动。
&esp;&esp;道道寒光中,鲜血喷涌,断肢在飞散。
&esp;&esp;铁骑所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如腥红的地毯一般,从南向北延伸而去。
&esp;&esp;血雾中,许寒刀锋似的目光四下一扫,瞥见乱军中,一员金甲的敌将连斩数名己军,武功颇为了得。
&esp;&esp;许寒料想这敌将必是霄震南无疑,冷笑一声,拨马斩开一条血路,向着那霄震南便杀去。
&esp;&esp;霎时。
&esp;&esp;许寒骤袭而至,暴喝声中,钢刀扇扫而出,霄震南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挡。
&esp;&esp;锵!
&esp;&esp;星火四溅中,霄震南身子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险些从马上被震落。
&esp;&esp;“此人劲力凶悍至此,莫非就是许寒不成?”
&esp;&esp;惊骇中,霄震南极力克制翻腾的气血,倾尽全力反手一刀击出。
&esp;&esp;许寒长刀斜向,从容一挡。
&esp;&esp;金属交鸣中,霄震南的身形再度一震,全力击出的一刀竟被反荡回来,而许寒却神色泰然,轻松之极。
&esp;&esp;霄震南心中骇然,脸上涌起无限的惊色。
&esp;&esp;两招交手,许寒均未使出全力,但已判断出敌将武艺不弱,必然就是霄震南了。
&esp;&esp;“你中了满狎的计策,大势已去,何不下马束手就擒!”胜负已定,许寒也不急于收拾霄震南,勒马横刀,冷笑着劝降。
&esp;&esp;霄震南一听此言,神色立变,方知满狎已归降许寒,自己竟是中了那厮的奸计。
&esp;&esp;“满狎狗贼,可恨之极!”霄震南咬牙切齿,厉声咒骂。
&esp;&esp;他却不知,许寒此言是故意的“嫁祸”给满狎,好叫世人皆知,满狎已背叛瑄国,投降了他许寒。
&esp;&esp;如此一来,满狎便跳尽渭河也洗不清,只有归顺许寒一途。
&esp;&esp;“我本无心与瑄国为敌,怎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今日你若束手就擒,本将给你留几分薄面,否则定叫你颜面扫地!”
&esp;&esp;许寒语气冷肃,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势。
&esp;&esp;霄震南用兵能力虽然一般,但身份却极为特殊,别人可以投降,身为邓皇氏姻亲的将领的他,却断无投降的道理。
&esp;&esp;许寒的话,深深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