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渊装作万分惊恐的答道:“小人原本便是郑二管事找来的郎中,陆管事应知前因后果,只是那天见到小姐,小人心生爱慕,这才冒险从东院水道进去找小姐,谁知正遇到小姐从房梁上跳下来,这才于小姐一同出了刚舍,到了这镜章,望四当家明鉴,饶命饶命。”
&esp;&esp;秦渊一番话说的甚有些道理,将自己的行为归结到一个下人对主子的爱慕,郑钧定查过上下出路,知道那水闸已开,便让郑钧找不到那破绽。
&esp;&esp;郑钧脸上阴晴不定,剑锋狠狠抵住秦渊的喉咙道:“那水道长十数丈,你是如何打开水闸进去的?”
&esp;&esp;秦渊道:“小人陪同师傅做行走郎中时,偶遇饥寒,便也做些撬锁偷盗的勾当,以求活命,小人生在洛水边上,从小便精于水性,故而……”
&esp;&esp;郑钧显然对如何逃出的并不是那么关心,更让他关心的是郑娴儿,只见他狠狠问道:“那野丫头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esp;&esp;秦渊忍着喉咙的疼痛,装的满脸恐惧的样子道:“小姐怎会看上我这等下人,只是说她要去找杨家公子,无奈路上发了病,才让小人送她来镜章,谁知三当家不由分说便将小人打入地牢,四当家饶命啊,饶命啊!”
&esp;&esp;那郑钧眼珠转了转,对陆昌道:“把这小子杀了喂狼。”便收回剑站到一旁。
&esp;&esp;陆昌却拱手道:“主人,恐有不妥,这小子现在是三当家的人,恐打草惊蛇,不如……”陆昌凑到郑钧耳边细声说了几句,那郑钧顿时哈哈大笑,冲上来一脚踹在秦渊胸前道:“你小子今天好运,不过我看你可能活过明天,哈哈哈啊。”说着带着陆昌扬长而去,兵士接着进来,压着秦渊回到训练场,秦渊这才放心,小命算保住了,不过明日之战,有了郑钧这个变数,应更是凶险了。
&esp;&esp;成化见秦渊前胸尽是泥污,喉咙还有伤口,不禁大惊失色,但见秦渊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大碍,这才微微放心。
&esp;&esp;魏老换人取来布带伤药,让秦渊敷上,这才把秦渊唤至一旁道:“老夫不管你与四当家有什么恩怨瓜葛,你若能全胜了明日的剑斗赛,老夫自能在这保住你性命,你要好自为之。”
&esp;&esp;秦渊双手戴镣,无法拱手,微微欠身道:“魏老待我,历来宽容器重,大恩无以为报,明日之战定让魏老满意,只是……”
&esp;&esp;魏老摸了摸胡须道:“只是什么?”
&esp;&esp;秦渊低声道:“我怕四当家明日欲派高手上台,灭三当家的气势。”
&esp;&esp;魏老眉头紧锁道:“三当家难道会怕他么,这个我自有安排,他若派高强剑客扮作剑斗下台,我自当有所准备,难道我镜章郑家便无高手么。”
&esp;&esp;秦渊摇头道:“镜章郑家的高手,定广为所知,三当家派他上场岂不是立马穿帮么,魏老请答应我一事,明日定凯旋而归。”
&esp;&esp;魏老奇道:“你且说来。”
&esp;&esp;秦渊道:“我要魏老今晚将小人与那成化关于一处,连夜研究合击对敌之术,定可给四当家一个惊喜。”
&esp;&esp;魏老瞪着秦渊半晌,道:“天一黑,我便将其他人尽皆驱出这训练场,给你俩解开木镣,配上铁剑,让你二人可以尽情研究,但会派重兵把守四围,你二人若有半点不轨之意,万箭穿心,你可敢否?”
&esp;&esp;秦渊跪伏在地大声道:“谢老先生成全。”
&esp;&esp;待天色一暗,诸人吃了些饭食,魏老果然将训练场上一众人等尽皆驱出,四周立了十几座火把,将场内照的如同白昼,魏老与那吴金远远坐着,四周兵士多了许多。
&esp;&esp;待秦成二人被解开木镣,配上铁剑时,这才说上话来。
&esp;&esp;成化握剑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声道:“兄弟,你可是打算今夜逃将出去?”
&esp;&esp;秦渊笑道:“这般森严,我可不敢去送死。明日之战凶险异常,可能对手不止是一些普通的剑斗奴隶,我是要趁今晚教会大哥群狼剑法中的群狼杀招。”
&esp;&esp;成化听到“杀招”二字时,眼神顿时光芒四射,他正在这武技提升的关键时刻,再没有什么比精妙的招式可以打动他的了。
&esp;&esp;但是成化还是问道:“莫非,有人会派正统剑客上场?”
&esp;&esp;所谓正统剑客便是像锦弦这样出自名门,四处闯荡或者跟随某个主子作为宾客的剑客,远非剑斗奴隶可比。
&esp;&esp;秦渊道:“我有些奇怪的预感,像是明天可以遇到想也想不到的人,或许有想也想不到的强大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