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esp;&esp;“孝廉,你欲如何?”
&esp;&esp;骂完了,朱家宝立马冷静下来强撑着问道。
&esp;&esp;“府台大人,眼下天下的局势已经明朗,满清无道,灭亡已经是必然。诸位大人都是宦海沉浮之辈,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来多嘴。这里有一张联名告示,诸位签完了我们再继续谈别的。”
&esp;&esp;胡瑞拱手示意,身后的一名战士从怀里掏出一张视线拟好的告示,又从签押属里招来笔墨放在了桌子的上。在枪口的威逼下,在场的各路官员莫敢不从,哆嗦着签了名。转了一圈轮到朱佳宝的时候,粗略的扫了一眼告示上的内容,脸色顿时涨红,咬牙切齿的把手里的毛笔摔在地上大声咆哮道:
&esp;&esp;“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本府台世受皇恩,无以为报,担忧一身臭屁娘可以殉国!此告示实乃分疆裂土之言,本府台宁死不签!”
&esp;&esp;说完朝着京城的放下,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esp;&esp;“府台大人,您就不需要考虑一下后院的家眷吗?远的不说光绪三十年马炮营起义之时,拜您所赐,我革命志士死在清军屠刀下的就不下三百多人!今日那你一家老小连带一干老顽固的名,来抵累累血债!王天达,传我命令,巡抚属鸡犬不留!”
&esp;&esp;胡瑞冷笑着转过身去命令道。身后的王天达楞了一下随即敬了一礼,给手里的冲锋枪患上了一个新弹匣后,领命而去。
&esp;&esp;“慢着!乱臣贼子杀了就杀了,本府台无愧于浩荡皇恩!大丈夫立身处世,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想报仇,取我项上人头即可,勿要连累他人!”
&esp;&esp;朱家宝气的发抖,哆嗦着拍着胸口,大义凌然道。
&esp;&esp;“哼,三百多条人命,又岂是一颗人头讷讷感偿还的。王天达,立即动手!”
&esp;&esp;胡瑞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狞笑着说道。目光冰冷的如同刀片一般,打量着气的几乎晕厥的朱家宝。
&esp;&esp;“遵命!”
&esp;&esp;王天达不敢怠慢,敬了一礼,转身跑去。
&esp;&esp;“罢了罢了,时也命也。胡孝廉,快快住手!老夫答应你就是,切莫牵连无辜。”
&esp;&esp;朱家宝听着安庆城内不断传来的枪声,知道大势已去。如同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着叫道。
&esp;&esp;胡瑞看着朱家宝一笔一划的签上名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四搞定这个老顽固了,从一开始胡瑞最坏的打算理也没有屠杀妇孺家眷这一条,就算是顽固派那也是中国人,他实在下不去手。
&esp;&esp;胡瑞冲着面如死灰的朱家宝敬了一礼,恭敬地双手接过告示。低声谢道:
&esp;&esp;“多谢了,大人一字千金,免了省内一场兵灾。孝廉,再次谢过了。”
&esp;&esp;随即再也不管面色死灰的众官员,大步离开。走出大厅之后把告示交给身后紧跟着的王天达。
&esp;&esp;“把告示贴出去吧,通告全省,安徽脱离清廷自治。把红旗升起来!”
&esp;&esp;“是!”
&esp;&esp;王天达激动的接过,大喊一声领命而去。一面鲜艳的红旗如同出生的太阳一般,在安庆城的上空冉冉升起。
&esp;&esp;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三娘带着燕子帮的一票兄弟配合着巡防营对所有视线确定好的目标下了手。安庆城内所有满足权贵一个不漏,除去在巡抚属开会的,其他全部落网。家产也全部清点出来了,各处的房产加上古玩字画、票号存档,庆典下来一共八十多万元,拿来发光复饷是足够了。电报局等重要部门也已经全部接管,几个趁火打劫的地痞无赖也全部被就地枪决。安庆的治安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esp;&esp;“当家的,你快看!是姑爷那边!”
&esp;&esp;眼见的一个最先发现了巡抚属方向,冉冉升起的一面红旗,立马惊呼起来。精神高度紧张的三娘秀眉一蹙,以为除了什么事情,顾不上纠正称呼立马闪身飞了出来。
&esp;&esp;“当家的,咱们得手了!”
&esp;&esp;大块头指着迎风飘扬的红旗,兴奋的对三娘说道。为了这一天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一向以冷美人形象示人的三娘会心的笑了,这一刻笑靥如花。
&esp;&esp;没有武昌起义的仓促和艰难,得益于之前长达三年的精心准备和渗透,拿下安庆可以说是兵不血刃。警卫连、巡防营、情报科(起义之后燕子帮自动改称)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除了解决朱家宝的亲随和抓捕街上趁乱打劫的地痞无赖,除此以外整个熊东中一枪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