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燃出火焰,直向兽王窜去,并且正中它的右脚!
兽王哀嚎一声,像是受到不小的冲击,右后肢径直一歪,足下踉跄,跌跌撞撞地向旁倒去。
周旁的人群发出了惊呼。黎藿看都没看,便拍了拍身下的凤鸟,轻吁一声,示意它开始行动。
凤鸟得到号令,立刻展翅御空,载着黎藿冲入战场。接着又在靠近兽王身边的一瞬间骤然伏低,从它高大挺拔的肉身下方飞掠过去,几乎沿着地面擦过。
黎藿便在这时捕捉到了沈松云的身影。
“沈三!”
经过对方身边时,黎藿飞快地伸出了手。
纤白的手掌立刻被沈松云握在掌心,甫一发力,就借力攀上了凤鸟的后背,被自己的灵兽载着,重新回到空中。
凤鸟调了个头,在上空俯瞰着下方狂怒的兽王。头顶天色阴沉,聚集着狂暴的雷电。
沈松云搂紧了黎藿不堪一握的腰肢,被他脑后的发丝刮得脸上发痒,竟一时有些语塞:“……你怎么来了!”
说实话,看到黎藿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沈松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幻觉。
黎藿?
他那个身上总共没几两肉,还全都没长在肌肉上的瘦弱男妻,怎么会在当下这种时刻、这种场合出现在他面前?
还是以……这般的方式。
这个时候,几乎没人能近得了兽王的身,也没人敢。可黎藿却像一道闪电穿过黑夜,在乌云密布的天穹下朝他飞来——
那一刻,沈松云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声音。
他这个男妻,看来也不如他想的那般柔弱。
不,这也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黎藿居然愿意为了救他,而奋不顾身地冲入如此危险的场所。
沈松云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他好爱我。
前方的黎藿蓦地有点想打喷嚏的欲望:“?”
刚才这种怪怪的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有点……背上发凉。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沈松云就从背后越发抱住了他,用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的紧张语气说:“我不是让你在那边好好躲着吗,你居然……”
黎藿:“……”躲着,然后给你收尸是吧。
黎藿背对着他,做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要不是其他人都帮不上忙,你爹我怎么会掺和进这种事情。
别的不说,刚才那弓反弹回来的余威太大,震得黎藿的单边胳膊现在都还在痛,那滋味,别提多么酸爽。
啧,这绣花枕头一样的身体,果然上不得台面。
再者说了,沈松云这莫名的荡漾语气是怎么回事?
黎藿毫不客气地骂骂咧咧:“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怕你死了,让我直接守……守活寡,鬼才懒得管你!”
听起来就像只猫在炸毛,怎么都不显凶。
黎藿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只是这话落在沈松云耳中,明显就变了个味道。
青年的心中不禁又咯噔一下。
他好在意我。
明明这么弱不禁风,却还……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沈松云晃了晃脑袋,强自把思绪收拢回来,按捺在心底,继续观望着下方的战况。
天雷已在天边聚集,山林中阴风阵阵,吹得人心里发慌。眼见沈松云成功脱逃,学院内的学子们再次退开,生怕那雷劫马上就要劈到自己。
兽王有灵,也明白天雷是冲自己来的。
它在世这么多年,早已有了自己的神智和意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当即便放弃了眼下的缠斗,怒吼数声,转身便逃。
“别走!”
沈松云驾着凤鸟,和黎藿一块紧追在后。
砰、砰!
身形庞大的兽王赫然如同一座移动中的小山,所到之处,无不将脚下的大地踩得凹陷震颤,生灵涂炭——
无数的参天古木尽被踩得东倒西歪,彻底折断,许多来不得逃跑的低级灵兽也遭了殃,在兽王的身下尸骨无存。
它奔跑的速度太快, 渐将所有的人族修士都甩在了身后。唯有沈松云和黎藿乘着凤鸟拼命飞驰,方才可以勉强追赶在兽王身后,不至于落得太远。
眼见着他们和兽王的距离越来越远,黎藿快急死了:“沈三!你快点!抓它,抓它啊!……沈老三,你行不行!”
巨大的诱惑就在眼前,哪怕是穿来后就一直在咸鱼的黎藿也忍不住感到动心。
他们刚好赶上了兽王渡劫——这正是对方最为虚弱、有机可乘的时刻。放在往常,这帮修真人士绝对不敢轻易出手攻击。但九天雷劫将至,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最关键的是,黎藿并不想让宋闲那帮人捡去了便宜。
沈松云:“……”
我又不是你身下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