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脱掉,顺便把他的双腿摆正,再然后,观赏着邢渊梦中的睡颜。
男人睡得并不安稳,薄且狭长的眼睑极细微地颤颤闪动,仿佛想要挣脱梦魇,却始终无法脱身。
药效发作得比时夏想象中还快。
饶是邢渊这样酒量强大的人,也无法抗住那酒液中所被下入的迷药。
时夏也是直到这一晚才恍然大悟,那酒并不烈,甚至度数很低。会使人失去意识的也绝不是其中的酒精含量——
时夏低头瞧着邢渊锋利分明的面部轮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在男人透着淡淡潮红的面颊上轻轻摩挲。
温热的指尖从上摸索到下,从额头点到邢渊至今仍微微蹙着的眉心,随后划过他挺拔而富有骨感的鼻梁。
接下来,是那对形状饱满却薄的嘴唇。
邢渊的嘴唇很漂亮,这点时夏早就注意到过。他的唇瓣很软,简直像是果冻,被手指随便一按,就极软弹地凹陷下去。
那手感叫时夏颇为着迷,指腹恋恋不舍地在对方的唇上游行摩挲了好半天,再也没有了继续往下的念头。
因为时夏已经轻轻低头,用自己粉艳的软唇替代住了手指,小心细致、又极大胆地贴了上去。
唇瓣相触,是时夏往常想也不敢想的动作。但此时的他无疑是这个夜晚中的主宰者,来去自由,只要他想,就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他也可以在邢渊的身上做些肆意妄为的事,就比如现在这样——
“呜……”
双唇是温热的,薄薄的气流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过,烘得时夏双颊发热。似乎有点承受不了那过于柔软、且叫人心神荡漾的触感,时夏只笨拙地冲着邢渊的嘴唇吸吮了一下,就又受惊似的飞快弹开。
过了几秒,仍然意犹未尽,于是再次红着张漂亮脸蛋凑上前去,重新含住男人的唇瓣吮吻。
这回他更勇敢了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动作,轮流用嘴唇轻抿着邢渊的上下唇瓣,一下一下地摩挲吸咬,随后又怯怯地从自个儿湿滑的口腔中伸出一根软嫩纤滑的浅粉小舌,沿着对方的唇廓整体描摹。
从唇角开始,一路湿漉漉地舔到起伏的唇峰,格外含住一颗微微凸起的唇珠绕圈舔舐,再下滑过去,靠那娇嫩的小巧舌尖忽然发力,顶开男人带着淡淡酒气的唇缝,在对方的齿列上极轻地一扫而过。
“唔、哈啊——”时夏只做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偏过脸去,趴伏在男人的怀里喘息。
这种事情对于还完全是情事新手的他来说,实在有些太超过了。纵使从前也曾在网络上或多或少看过那方面的视频,但亲自上手来做这种事……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太臊得慌了,太不知羞耻了。他居然趁着邢渊被药给迷昏了,就对对方做出这种事情——而且那酒还是邢渊为了帮他才喝掉的。
对方醒来后如果发现自己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如果他做得小心一点呢?
只要他掩藏得隐蔽些,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装作不知道,邢渊也不会了解的。就算恢复了些许神志,恐怕也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换做平常,时夏是绝不敢想这种事情的。但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夜晚,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和邢渊从此就要完全变成两个世界里的人,又或许是受到了邢渊马上就要结婚了的消息冲击,再或者……是因为他今晚也喝了酒。
如果要循因究果,他有很多借口可以推脱责任。
但他无法欺骗自己,自从将邢渊扶上车后,心中就有个念头越发清晰地从海面深处逐层浮起,直到,如此直观地摆在时夏面前。
他想和邢渊发生一些什么,哪怕只有他自己记得也好。这想法是如此卑劣,叫时夏因此下定决心,自己从今往后,都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
想到这里,时夏终于撑着邢渊暖热的胸膛,重新从男人的身上挺起身来。他跪坐在床面之上,纤细的双足仍还在床边搭着:
时夏只轻巧地扭动了几下自个儿伶仃瘦弱的脚踝,足上的鞋履就通通啪嗒坠地。
他彻底爬上了床,在卧室外透进来的暗色灯光下沉默无声地褪下了裤子。
“哈啊……”尽管快到夏季,凌晨的室内温度还是凉的。
时夏暴露在外的白润大腿禁不住在空气中瑟缩两下。顿了又顿,到底还是按捺不住,灵巧苗条的身躯轻一翻身,他就像只尚青涩的发情母猫,极诱人而淫浪地俯趴跨坐在了男人的胯间。
邢渊仍还睡着。
似是对身上传来的重量有着些许感知,男人搁置在旁边的手掌微动了动。
时夏吓了一跳,谨慎地停下来观察了好几秒,像是敏感又脆弱的小动物,随时准备着要逃跑。片刻后,才又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他得快一点了。时夏并不知道这种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如果邢渊半途醒来……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思及此处,时夏终于抛弃掉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