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等真到了对方家时,是将近两个小时后了。
“浪费时间。”谢枫一向是个讲究效率的人,对时凌还要特意回家一趟的举动无法理解,更不明白时凌究竟在家里做了什么,居然能耽搁这么久,“在我家里吃不就好了。”
时凌在玄关换上谢枫为他拎出来的崭新一次性拖鞋,冲他做了个鬼脸:“我爸不让我麻烦你。说你肯给我补课已经很好了,不能白吃你家的饭……”
谢枫淡淡地嗤之以鼻,趁着他弯腰,捏住了他那额外有点肉的小巧下巴,掐在指间轻轻摩挲。
“那你爸知不知道,你在外边白吃男同学送的东西?你跟我装什么。徐朝跃送的东西能吃,我家的饭不能吃?”
“……喂!”时凌拍开了那只在他脸上作恶的手。
听到对方点名道姓地喊出徐朝跃的名字,他愣了好几秒,一时竟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人……该不会长了天眼了吧,怎么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难道那次放学后跟着徐朝跃出去玩儿,也被他瞧见了?
谢枫哪知道时凌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笑了一声,斯斯文文地道:“那个混混为了泡你,天天买东西请你们全班同学吃,我怎么会不知道。对他就照单全收,对我就是不想麻烦——你还可以再双重标准一点吗?”
原来说的不是校外的事。
时凌暗自松了口气,哼了一声,立马找回了些嚣张气焰:“吃、吃了又怎么了?你别一口一个混混地叫人家……也不要搞错了,是我爸要跟你客气,才不是我——换做是我,就算把你家吃穷了我都不管的。再说了,我爸叫我回家吃饭,不还是为了叫我给你带上水果?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收起来自己吃了。”
他撇撇嘴,将手中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那里面装着的居然是水果。谢枫在路上就发现了,但没有问。
“谁说我不要?”他垂眸打量,说,“给我。”
把那袋水果交给了家中的保姆,谢枫紧接着便将时凌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走进卧室,那美人就忍不住转着脑袋四处打量:
比他自个儿的房间大,书桌也更宽敞不少,房间的一角立着门扇透明的书柜,其中半边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另外半边则像展示用的,里面装了许多谢枫得过的奖杯和证书。
时凌漂亮的眼球滴溜溜地转着,像猫一样谨慎又好奇,环视一圈后回过头去,才发现谢枫已经在书桌边唯一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
他有点不高兴:“哎,我的椅子呢?你也给我搬一把过来啊。”
父母不在家,谢枫好歹也是家中的主人,怎么就这样招待客人?
说完,谢枫还是那样一动未动地盯着他,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身材高挑的优等生松弛地坐在椅子上端,两条修长的腿被裹在休闲款型的裤子里,大方地半敞而开,双手也自然地在他身前十指交叠。
——只有那双潭水般幽深却也清澈的眼眸始终未变,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时凌曲线动人的苗条身影,几乎没有任何遮掩。
好像这聪明的好学生一旦旁观着猎物步入了自己的领地,就不打算再有任何伪装,也根本不屑,因此那些仿佛正盘算着什么的神情全都明目张胆地被他摆在脸上,任由时凌去心惊胆战地琢磨。
谢枫的目光直截而又危险,因着停驻在美人身上的时间逐渐拉长而愈发变得耐人寻味、神秘莫测,也将时凌看得心跳加快起来。
敏感漂亮的小动物哪能感知不到暴风雨夜来临的前兆,已然提前做好了服软的准备。他话音讷讷,这就放软了腔调,小声地说:“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相较于时凌的紧张,谢枫反而随意地转动起椅子,让自己冲向时凌站立着的方向,慢条斯理地摊开了手掌:“你还想坐哪里?过来。”
那用轻巧的口吻所说出来的言语有多么恶劣而富有情趣意味,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时凌的脸立刻就红了。
或许是正身处对方家中,他在心理上微呈弱势,本身就有些局促和放不开,也更衬得谢枫的话有股让他无法细究和抵抗的巨大力量,叫时凌甚至没法在语言上稍许反驳一下,就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朝谢枫缓慢地走了过去。
直到性格远不如平常所展现出来的那般沉稳冷静的尖子生眼神停顿,自然而然地抓住了他细得能被任何男人箍在手中的细瘦手腕,将时凌带着一个踉跄,更为顺从地跌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之上。
“就、就坐这儿啊?”时凌轻飘飘地落在了男高中生怀里,像一片绵软的云。刚坐下时,还在不安地左右扭动,想为自己找寻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那紧抵在谢枫大腿与胯间的臀部明显要比云朵更为紧实弹嫩,随着美人试探性的动作而越发如同两团蓬松肥软的棉花,在谢枫的下身处蹭来蹭去。
时凌身后这整片肉感十足的丰润淫肉想来是天生的,生来就有把男人挑逗得呼吸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