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还不平稳,却很冷静的说。
“虞珩,我不恨你……”
他描绘着陆修筠眉眼的指尖微颤,不敢在将视线,落到昏迷的爱人身上,偏过头不再看。
“你欠我的命已经还了。”
虞珩忍红了眼睛,却还是咬着牙,背着陆修筠仓皇离开,他们走后没过多久,追兵便来了。
观众们不敢再看,耳边刀剑相碰,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红衣妖孽重伤未愈,最后倒在了竹林。
他临死前,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微弱喘息渐渐放大,他的心被人挖走,耳边似乎又响起了。
“我叫陆修筠,姑……姑娘叫什么?”
“诶,怎么这么凶。”
“阿玹,我的好阿玹……”
虞玹死了,连尸首都没留下,被人运送到皇宫,只有断成两半的玉簪,躺在溅满血的竹叶。
放映厅已经有了啜泣,进门前影院发的纸巾派上了用场,女孩子们红着眼睛抽噎,看着陆修筠挣脱药物的作用醒来,趴在塌边难受的干呕,虞珩过来扶他,他还不忘拽着虞珩的衣服,清朗嗓音吞过石头沙子的哑,字字泣血:
“阿玹……阿玹呢?”
虞珩端着药碗的手一顿,不忍的撇过头,观众们看到,少庄主眼睛里的希冀瞬间灭了,没留过一滴泪的少庄主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观众们纷纷不忍。
陆修筠失踪,风月山庄仅剩的旧部急得团团转,都被虞珩安抚下来,后来……虞珩看着窗外,心想他应该是知道,陆修筠去了哪里。
几日后……
一身素衣的陆修筠果然回来了,往日干干净净的少庄主衣衫破乱,他握着两节断簪犹如疯魔的疯子,眉眼间的开朗不在,满是仇恨戾气。
他发誓,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电影院里渐渐有了哽咽,他们看着少庄主……不,是陆修筠,忍辱负重的往上爬,一步步的为风月山庄和阿玹报仇,一步步的登上高位,看他在深夜里喝的烂醉,握着玉簪诉说思念。
陆修筠只哭了那一次,他登基后杀光了当年所有参与者,落下个冷血暴君的名头,他的侠义之气消失,虽没有一天对不起百姓,却也说不上是个仁义仁善的君王,这就是玹帝。
他杀了许多人,也救了许多人,坐在那人人羡慕的龙椅,心里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快乐,众文武百官提起来玹帝,都会打哆嗦说。
他的血是冷的。
当年想要仗剑天下,和阿玹温酒煮茶,养一只猫,过他们小日子的少庄主消失了。
阿玹死后,这世间在没了少庄主。
只剩下孤独冷血的玹帝。
电影结束,女孩们哭崩了,陆修筠的结局是拔剑自刎,他报了仇,为国家安排好后续的一切,自刎在阿玹的坟墓前。
陆修筠不到中年,头发便已花白,他死之前最怕阿玹尸骨不全,踏不上那轮回路,找了无数的道士,在佛前磕了无数次头,不求长生不老的仙丹,只求能让他的阿玹,踏自己健全的魂魄步入轮回。
“阿玹,我来找你了……”
放映厅啪地大亮,女孩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妆都花了,根本没有力气出去,不少男观众也抹眼泪,骂狗皇帝下辈子投胎做畜生。
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忽然听到,一道令人熟悉又心疼的声音从音响中响了起来,那声音的主人慵懒,却又对让他说话的人无奈一般。
“傻子,你怎么头发都白了?”
“阿……阿玹??”
正准备离开的众人,猛的看向屏幕,屏幕依旧在播放谢幕,只是音响中又传来了声音。
那人声音温柔:“都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走吧……爹娘还在等着你回家。”
“好,我们……回家。”
本来憋着眼泪的观众,在听到彩蛋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哭了,他们这一辈子太苦了,权利这东西,人人都在抢人人都想要,但唯独他们,他们两个只是想简简单单,过完一辈子。
怎么就这么难呢。
与此同时,许多院线,第一场的《权谋》结束了,观众们都是红着眼睛出去的,回家后秉着不能我一个人哭成狗的心理,一边心脏抽疼,一边拿出手机纷纷发微博,向朋友们安利。
比如,某一网友看了介绍后犹豫不决,在网上询问权谋这部剧甜吗?虐不虐时,底下就会出现……
【甜,甜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