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把嘴闭上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楚骄从画室过来,宴清越也打完电话回来,看他们还在这儿没动,叫他:“走了唐棠,我订好那家店的位置了。”
唐棠一听,顿时松开捂着裴珩的手,边往他哪走边嚷嚷道。
“来了来了。”
短发体育生穿着黑色羽绒服,高领挡住脖子,两只耳朵冻得红红的,走到宴清越旁边。
宴清越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厚实的大衣,里面搭配着高领毛衣,正伸手给唐棠捂耳朵。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惹得唐棠笑骂了一句,楚骄弯腰拍他腿上的雪,将他手放进自己兜里。
裴珩在原地看着他们,唐棠说着说着话,似乎发现他还没过来,回头张望了一下,看到他后才咧着嘴笑,对他招了招手喊。
“裴珩你丫瞅什么呢。”
裴珩笑了笑,抬腿走过去。
冬天天黑的快,出学校的这段路两旁,栽种着两排树木,它们树枝在半空中纠缠,隐隐形成一个拱形,光秃秃的挂满了白雪。
他们咯吱咯吱踩着雪,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体育生好奇的问:“哎,你刚刚瞅什么呢。”
“在瞧我的心上人。”
裴学霸说得一点儿不害臊,听到这话的唐棠却臊的面红耳赤。
楚骄觉得哥哥好可爱,但是这幅可爱的模样,不是他撩出来的,他拉着兜里哥哥的手,霸道地和他十指相扣,幼稚鬼一样哼哼。
“哥哥也是我的心上人。”
他们俩都撒娇表白了,宴清越就更不能要脸了:“行吧……你们都说了,那该我了。”
他缠绵地道:“棠棠弟弟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儿。穿着球衣奔跑在球场时很帅,玩热了掀起衣摆擦脸,露出来的蜜色腰部,泛出一层细密的汗,让人想尝尝是不是甜的,爆发力十足的腿又长又直,圈在腰上的滋味我还没……”
“宴清越!”唐棠听的又羞又臊,涨红着脸吼了他一嗓子。
宴清越骤然收声,他笑弯了眼:“好了好了,不闹了。”
“宝贝,我爱你。”
“……”
外面很冷,冻得唐棠鼻头通红,呼出来的团团白雾,他刚开始什么也没说,后来才低低了应了一声,似乎在回答他们的爱意。
至于为什么?
可能是父亲生病的那段时间,享受到了令人贪恋的温暖,是父亲走后,裴珩站在沙发前,哄着他的声音太过动听,又或者看到楚骄的画室,真的挂满了他的画。
球场奔跑,扣篮,课堂听课,笑骂,事后闭着眼熟睡。
所有爱意都倾注在里面。
当然,也可能是有一次生气,宴清越又穿了女装哄他,后来他不小心拿错手机,看到对方浏览记录都是惹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他们太疼他了
“唉,仨畜生。”
一声感叹在雪天里响起。
“我可能不太直了。”
棉絮状雪花安静飘落,两旁路灯暖黄,铺着厚雪的小路上,留下了几串浅浅脚印。
——校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