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走了,大宅内气氛一下变得格外安静,剩下二鬼一人相看两厌,鬼王和恶鬼催动黑雾将他们身形包裹,在散开时已然消失。
至于他们打到最后,为什么没死两个,还要多亏了唐棠身上有罗枫宸和孟言澈施加的封印,若是他们的鬼力不足以支撑封印,让唐棠的体质爆发,那唐棠就只有被万鬼分食这一条死路。
他们只好暂且休战。
今夜月色明亮,星辰暗淡。热情好客的江天师站在自家院子里,瞧着门口的方向,对雇主没留宿的行为,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一身唐装淡雅出尘,转身回屋时没想到第二日,自己会被一个荒唐的理由,请到警察局。
警局内人来人往,办事的,争吵的,这会儿又有几个打群架的小混混被警察压着,路过坐椅子上的江听白,污言秽语脏话很吵。
江听白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坐在这些人不远的位置,看着对面的警察,笑了:“你们说……我朋友打电话报警说我钻研封建迷信,钻研的疯魔了,想要御剑飞行,抓鬼除妖?”
两个老警察点了点头,用一种“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学什么封建迷信呢”的眼神看他,拿出一个证物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其中一个警察长得很和蔼,笑眯眯的说:“小伙子别害怕,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聊聊天。”
另一个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泡的水,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被称为道家第一人的江天师就听着这两位老警官你一言我一语,谆谆教导他要反对迷信,相信科学和国家。
他既无奈又好笑,心想某个人啊,可真是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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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唐棠放下狠话,也没光说不做,他跑遍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高价聘请各类能人异士抓鬼,和二鬼斗智斗勇的同时,也不忘给天师找找事。
这不,天师被请去喝茶,恶鬼和鬼王过得也不太好。
孟氏集团的总裁办。
大落地窗透过光束,浅浅打在室内,那摆放着文件的办公桌后,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头,笔尖落在白纸上,书写出锋利的签名。
一片温暖的光线中,森然阴风幽幽吹过,丝丝凉意缠绵着唐棠,顺着他脚踝攀爬。
雾状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弯腰将工作的男人抱在怀中,但紧紧一秒,便被什么给撞飞了出去。
“唔……”
唐棠身上一松,手腕上的玉牌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成几瓣,饶是当初说过“老子钱多”的唐总也有些心疼,毕竟这玩意可不好找。
听着身后传来的闷哼,他扶了一下鼻梁处的眼镜,放下钢笔,转将椅转到后面,西服裤包裹的双腿交叠,后背往身后一倚,金丝眼镜后茶色眼眸微垂,瞧着前面单膝跪下的恶鬼,似笑非笑。
“呦,孟少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如此大礼,叫唐某好生惶恐。”
男人西装革履,靠在椅背上睥睨着跪他的下属,亮面皮鞋的鞋尖一尘不染,骨子里的优雅和强势,让他看起来像古代的帝王般威严不可侵犯。
孟言澈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他眉眼戾气很重,墨色瞳孔里漾着些许暗红,鬼森森的盯着唐棠看了半天,舔了一下偏淡的唇。
恶鬼不知羞耻,不懂掩饰,想将他扒光了压在办公桌上干的欲望直白且坦诚,一路烫到唐棠心窝里。
他金丝眼镜后眼眸半眯,对那恶鬼招了招手,轻佻地像叫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动作中带着漫不经心。
孟言澈盯着他半晌,视线中流露出的危险,让唐棠更加期待了,没多久恶鬼站起来,很听话的走过去,来到总裁上司的跟前。
他足足高了唐棠半个头,优雅的站在他面前,森冷的压迫感中夹杂着一股连隐藏都懒得隐藏疯劲儿,宛若拿着电锯的杀人狂魔。
唐棠茶色眼眸微暗,胸腔里心跳变快,兴奋的血液游走全身,修长的手抓住恶鬼的领带,往下一拽,他被迫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一片温暖的阳光中,西装革履的恶鬼弯下腰,垂眸和坐在椅子上,优雅矜贵的总裁上司对视。
总裁镜片后的眸看着他,笑了笑,不轻不重的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逗弄一条听话得小狗般低叹,呢喃:“好乖……”
孟言澈眸色越来越暗,猛的将唐棠按在椅子上,大手用力捏住他下巴,恶犬般吻了上去。
他高大身躯几乎遮挡住唐棠,将对方唇瓣咬出个小口,冰冷的舌尖钻进去缠绕着他的软舌,吸吮那带着血腥的甜蜜,闷哼声让他血液沸腾,大手扯开衣服,揉弄总裁衣服下细腻肌肤。
那力道像是要将他吞了,冰冷呼吸急促,直到指尖碰到温热硬块,金色佛光蓦然亮起,他再次被金光撞飞,狼狈的躺在了地上。
孟言澈:“……”
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西服裤隆起一个大包,呼吸急促的缓了几秒,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唇角坏了个口子,一丝血液沾染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