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跑马回来,天色已然不早,威风凛凛的枣红大马驮着玄衣太子与白衣丞相,在跑马场外面渡着步,鼻子喷出一团团热气。
唐棠被江尧抱在怀中,也不觉得冷,只是白皙面容被吹的泛红,他从江尧怀中下了马,双脚踩在地上,去找落在雪中的手帕。
那手帕上带着他的字,不好随意落在外边。
江尧也下了马去寻。
不过方才起了阵风,锦帕不知飞到哪去了,唐棠寻了半天都没寻到,看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抹黑下山多有不便,只好无奈的直起身体,偏了偏头看向江尧。
“殿下,您找到了吗。”
江尧自然寻到了,他怀中揣着沾染冷香的锦帕,面不改色道:“怕是被风吹起的雪埋住了,现下天色不早,不如明天再来寻。”
唐棠闻言,缓缓颔首。
他们回到右相府,沐浴更衣后出来,管家已经备好了饭菜。
冬日天冷,他们又刚跑马回来,管家就弄了几样驱寒的。
热气腾腾的羊肉锅子,滋补养生的清炖甲鱼,几道开胃解腻的小菜,搭配一壶上好的酒水。
唐棠给江尧夹了一块羊肉,又盛了一碗甲鱼汤,将碗放在他跟前:“快喝碗热汤去去寒气。”
江尧端起碗喝了汤,暖意从喉咙一路暖到胃中,热得他身上都要冒了汗,他松了松衣领,起身给唐棠的酒杯倒了杯酒,与他谈笑着聊了起来。
羊肉锅子咕咚咕咚冒着泡,香味混合着酒水的清香,直闻一下便叫人醉了。
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水,唐棠白皙面容熏红,微凉的手扶了扶额头,只觉得舌根和喉咙发烫。
随后,看向对面的江尧,发现他的乖崽眼睑微垂,手中捏着个白玉杯,沉默的坐在那不动弹。
仔细一瞧,眼睛都直了。
唐棠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轻缓的唤他:“殿下?”
“……”
喝醉的人自然不会他,唐棠温柔眉眼满是笑意,起身走到门外,让下人将屋内的吃食都收拾好,送来洗漱物件。
等东西到了,他带着江尧洗漱干净,又牵着他往内室走。江尧特别听话的坐在床上,一瞬一瞬地看着弯腰给他脱衣服的老师。
唐棠给江尧脱好衣服,刚要去也梳洗一番,袖子就被他小心扯住,他愣怔了一瞬,抬头。
江尧漆黑眼眸含着酒意,静静地盯着他,语气有些含糊的问:
“老师能陪孤一起睡吗?”
唐棠闻言犹豫片刻,但见乖崽如此懂事,实在没忍下心拒绝,便轻声柔和的应下:“好,殿下容臣先去梳洗,马上便回来。”
江尧慢吞吞点了点头,松开扯着他袖子的手指,纤长眼睫微颤一瞬,温顺:“孤等老师回来。”
瞧得唐棠心都要化了,他起身去外室梳洗完,将锦缎外衣挂起来,步伐放轻地走到室内。
天色昏黑,月上枝头。
屋内烛台上点着蜡烛,朦胧暖光笼罩着床上。
江尧已经钻进了被窝,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散发着醉酒后的慵懒,他冷漠眉眼间淡淡厌倦感,让他在灯光下越发蛊惑,看见唐棠来了,便往里挪,拍了拍床。
缩在被窝中,乖乖地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被旁边烛火映的微亮,语气却带着一丝温顺:
“老师,孤把床暖好了。”
唐棠心里简直柔软的不像话,他走到床边,将床幔放下,刚爬上床,便被江尧一把搂在怀中。
他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炙热呼吸喷洒在耳边,让被乖崽迷惑的迷迷糊糊的唐棠陡然清醒,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总觉得如此太过亲密了,忍不住轻声唤他。
“殿下。”
江尧闷闷的“唔”了一声,却将他搂的更紧了,四肢都缠着他得身体,呼吸落在那脖颈处。
丞相平躺在床上,表情十分无奈,但双脚被江尧的腿夹住,胳膊也无法动弹,只能听着对方的呼吸走神,最后竟也睡了过去。
半夜。
唐棠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腿间夹住了什么,粗热的东西在腿间抽插,烫得他身体止不住颤栗,脖颈处也被落下湿润润的,带着粗喘声的湿热吮吸,他皱着眉难耐的偏过头,反而露出被吻红的脖颈。
过了几秒,眼睫轻颤,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室内,耳边粗喘声逐渐清晰,混乱的思绪也跟着清醒,他身体陡然僵硬,宛若生锈一样僵硬低头。
盈盈月光透过青纱床幔,他光着两条腿,那紫红色的物件在他嫩白双腿间进进出出,流水的硕大顶端,撞击着半硬的粉嫩阳具,带来一阵阵说不清的快感。
咕啾咕啾水声,混合着啪啪的撞击声,大腿内侧湿湿滑滑。唐棠黑润眼眸瞪的老大,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半晌才吸了一口气。
他身心震然,慌忙挣扎了起来:“殿下,殿下!!”
江尧漆黑眸色深重,刻意装出一副醉意,将他一把搂到怀中,继续用布满青筋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