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左的速度太快了,黑影一样从禁闭室掠出来,一下就把唐棠压在了身下,狱警们怕他发疯伤人,慌慌忙忙过去拉他。
但一靠近,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们动作骤然一停。
还不等反应,就见那戴着止咬器的恶狼把头埋进他们典狱长的脖颈,伸出猩红的舌头,想要舔那雪白的肌肤,但因为铁笼子的阻止,恶狼无法舔舐到,狼尾巴急躁的摇晃,啧了一声哑着嗓子让典狱长把他止咬器打开,他就舔舔。
他这说话时,犬齿露出尖,狼眼儿闪过一丝幽绿,让人不禁猜想如果松开了束缚着恶狼的笼子,那这可怜的典狱长会不会被尖牙咬住喉咙,眼尾发红的浑身直抖,溢出短促的呜咽。
“嘶……”
不知道谁忍不住抽了口气,引得一只手抓着恶狼耳朵不让他靠近的典狱长皱着眉,看了过来。
狱警们纷纷抬头望天,恨不得挖个地道钻出去!
……太敢了,太敢了,竟然敢调戏他们典狱长,这头狼不要命了。
禁闭室的门被人推开,光亮照了进去,阿萨德和顾琢风走出来,视线锁定那边交叠的二人。
唐棠平躺在地,身上骑了一头狼,被黑色皮手套包裹的手遏制着恶狼跃跃欲试想要靠近的狼脑袋,没理他的话,偏头越过他看向旁边紧紧盯着他的金雕和狮子。
禁闭室走了一趟,出来后态度热情不少,主角攻们的反应,都在唐棠的意料之中。
刚体验过极致快感的野兽,被鞭子抽了一通,心中正膨胀着势均力敌的兴奋和刺激,就被锁进了笼子,憋憋屈屈的呆了十五天。
十五天的禁闭,够他们把这几天的一切,翻来覆去咀嚼碎了去回想。
唐棠回了回神,拽着宗左毛茸茸的狼耳朵,皱着眉寒声:“从我身上滚下去。”
宗左被他拽得抬了抬头,嘶地吸了口凉气,不但没从他身下滚下去,反而垂下自己绿幽幽的狼眼儿,扯着薄唇露出犬牙尖,皮笑肉不笑:
“让我滚,行,你先告诉我,让一个向导过来照顾我们,你什么意思?嗯?”他沙哑的声音变得危险:“这么急着把我们往出推,是不是太无情了,宝贝儿。”
一旁的顾琢风和阿萨德,听到这件事,眸中也闪过不爽,就好像他们这些天那天的情事念念不忘,辗转反侧睡都睡不好,但人家另一个主人公不仅忘了,还特意送来一个向导照顾他们。
这他妈什么意思?
不怪他们多想,艾诺为了攻略他们,当众社死了一次,之后每当别人看过他,再压低声音小声说话,他都会觉得这是在嘲笑他,所以养好脸上的伤就一头扎进了负一层,天天往禁闭室跑。
不提对方柔美面容背后的目的,这举动就像是某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哨兵,在给他们几个喜欢日哨兵屁股的变态看看正常哨兵该喜欢的向导什么样儿,啧,让人不爽极了。
狱警们深觉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谁也没敢去触典狱长霉头,反正这些犯人带着抑制器,也打不过老大,索性躲在一旁看热闹。
不过由于禁闭室大敞四开,蜥蜴军官看着热闹冷不丁瞥了一眼,瞬间吸气地连连叫人:
“老……老大!!你快看禁闭室。”
唐棠听到他心疼到牙疼的叫嚷,拉着恶狼脖颈处的项圈,把他掀开,坐起来看向禁闭室。
大敞四开的门,让光亮照进禁闭室,里面稀有贵金属制成的墙布满一道又一道抓痕,看上去像是刚关过一百只成了精的二哈。
宗左三人被关的前两天,还能坐在一起讨论精神图景的恢复情况,提起唐棠,阿萨德笑眯眯的感叹他们的精神力能梳理典狱长的精神图景,而典狱长的精神力也能反而梳理他们的,语带调侃的说这简直是上帝牵线,过得还算惬意。
过了两天,他们开始心浮气躁,因为这两天静下来,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回放着那天的欢愉和享受,还有典狱长的体温,硬得发疼的欲望无法疏解,又控制不住不去想。
第七天,宗左急得直挠墙。
阿萨德脑袋贴在墙上,多动症一样扣着墙,英文带着怨念的说,出去后要干烂他得小屁股。
恶狼和狮子发疯,顾琢风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尖锐的冰冷,又充满着懒散的傲气,除了脸更臭了点,其他的没什么不对,但他的精神体已经不受控制从图景跑出来,满屋子乱走了。
禁闭室压制哨兵的能力,金雕飞不起来,就迈着步子急躁乱走,啾啾啾个没完。
对,看上去威武霸气,高傲睥睨着所有人的雕,叫起来是个嘤嘤怪,所以才特别讨厌红尾鵟。
它总觉得红尾鵟这个家伙不就是嗓子好听点儿,至于成天叫个没完么?实在惹雕讨厌(雕总不屑脸)
等到八天,门口终于传来动静,宗左和阿萨德耷拉的耳朵瞬间竖起来,可谁想到是艾诺,他们白高兴一场,更加气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哨兵。
猛兽猛禽憋的发疯。
……
稀有贵金属,重点在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