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走得飞快,一晃三年,又是夏天。
御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许棠靠在贵妃椅吃葡萄,他现在日子过得十分快活,每天吃吃喝喝,宫里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姬暝让人满世界地给他搜罗新奇玩意儿,西域的、南洋的,千奇百怪的东西一水儿地往他宫里送。
姬暝不愧是起点男主,胸中有雄才大略。不过三年时间,邺朝的版图让他生生扩大了一倍,四海尽收,九州平定。
他说要把全世界美好的东西都送到许棠面前。
刚把一个葡萄塞进嘴里,耳边忽然传来稚嫩的小奶音,“爹爹,爹爹!”
“咳、咳咳!”许棠直接呛到,吐出嘴里的葡萄,接住往怀里扑的小炮弹,然后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小团子的脑袋,“不要命了!不是说过不许叫爹吗?”
小团子粉嫩的脸皱成一只包子,“可是皇兄又不在。”
“你皇兄跟鬼一样,无处不在。”许棠捏捏小团子胖乎乎的脸蛋,“小心被他听见打你屁股。”
也不知道姬暝发什么疯,每天跟一个小孩吃醋,宝宝还没出生时,姬暝就找了五六个奶娘候着,出生之后只有第一口奶吃的是许棠的乳汁,剩下全是奶娘喂的。宝宝刚学会说话那会儿,每次叫许棠爹爹,姬暝的脸色都要黑上几分,阴沉得像要吃人。
后来小孩长大了,能听得懂话,姬暝就严厉警告他,不许叫许棠爹。小孩害怕,只能跟着父亲叫许棠糖糖。
“元元不会打屁股,糖糖才会打屁股。”顾元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本正经说道。
许棠呆住,一抹红色顿时从脖子向上蔓延,直到整张脸连着耳朵都是红通通的,他感觉耳朵都在冒烟。
“糖糖不羞,我只看了一点就被父亲拉走了。”顾元小手托着肉肉的脸颊,满眼疑惑,“可是皇兄为什么打你的屁股呢?老师说要敬重长辈,糖糖是皇兄的爹爹,可屁股还是要挨打……”
许棠捂住顾元的嘴巴,脸红的像一只番茄,“不要再说了!”
顾元点着小脑袋,晃着手表示自己不说了。
“父皇在做什么?”
低沉磁性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只是这声线有点阴恻恻的,听得许棠背后直冒凉风。他连忙松开顾元,干笑一声,“没干什么,你下朝了?”
姬暝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十分高大伟岸,他不说话,唇角抿在一起,下颌绷紧显出锋利的线条,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青年眼眸低垂,阴鸷的目光落在顾元身上,顾元有些紧张地把小手背到身后,怯怯地叫了一声,“皇兄万安。”
姬暝盯了顾元许久,久到顾元抿着小嘴巴眼泪汪汪的,许棠赶紧圆场,他拍了拍顾元的肩膀,轻声说:“元元乖,去找小轩子玩。”
小轩子是照顾顾元的贴身小太监,今年八岁。
顾元点点头,抹了一把眼睛,磕磕绊绊地走远,那可怜的小背影看得许棠心都揪起来,眼眶不禁也红了。
姬暝的眸色更沉,“父皇可是心疼了?”
许棠扭过脸不看他。
姬暝拧眉,蹲下去握着许棠肩膀,与他对视,“父皇怨我?”
许棠红着眼睛瞪他,“你如今是皇帝了,我哪敢怨你!”
“我在父皇面前不是皇帝,我只想做您的孩子。”姬暝的声音低下去,把脸贴在许棠膝头。
年轻而强大的皇帝跪在自己面前,英挺俊美的面庞流露出一丝脆弱,连嗓音也显得无比委屈。
许棠心尖仿佛塌陷了一块,他摸摸姬暝的脑袋,“可你为什么容不下元元呢,他才三岁,对你也很尊敬。”
“他分走了您的爱,父皇。”姬暝垂着眼皮,漆黑瞳孔里的情绪晦涩,“我也是您的孩子,可您总是偏心他。”
“我哪有偏心,他才三岁,心智都不全,你在吃什么醋,何况他还那么怕你,碍着你连爹爹都只敢偷偷摸摸地叫。”许棠说,“你堂堂一国之君,干嘛总是欺负一个三岁小孩?”
姬暝生气,“他从出生起就拥有父皇的爱,可我十六岁才等到父皇爱我,凭什么他一来就要分走属于我的爱!”
许棠被他一番话噎住,瞪着他说不出话,半晌也只咬着牙拍了下姬暝脑门,“狗脾气!”
“我就是父皇的狗。”
姬暝用脸颊去蹭许棠的腰腹,许棠为了舒服没有系腰带,衣袍下摆被青年蹭开,裤子松松垮垮卡在腰间。姬暝一手按住许棠的胯,灼热的唇舌在许棠小腹处流连点火。
“你、你疯了!还在外面呢!”许棠用脚踹姬暝,“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没有人敢来这里。”姬暝握住许棠的脚,玉足白皙精致,诱得他忍不住吻上去,舌尖舔过柔嫩的脚心,在凹进去的肌肤上打转。
许棠一下子蜷起了脚趾,圆润的脚趾肚泛粉,脸蛋也腾地烧起来,“脏…你别……”
“父皇成天被抱来抱去,连走路都不曾下地,怎么会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