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他将眼镜摔到地上,有力一脚踩碎,他额上青筋暴起,一边捉着漆黑的头发,一边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父亲高大完美、近乎像一座小山的形象在他心中开始产生裂缝,理智告诉他,他母亲的说辞很可能才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就能解释他父亲出事后,为何母亲与副官以及他父亲的领导都不追究拳击手的责任,而是近乎为拳击手开脱般,说他父亲只是因为过量饮酒才造成猝死。
理智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可情理上他却不愿相信,他拿起那摔到碎屏的光脑,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直接拨通了副官的电话。
在他严词厉色的质问下,副官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事实真相,因为有了详细的细节,竟是比他母亲醉酒的话语更扎他的心。
通讯挂断后,他掩面坐在书桌前低低地哭出声来。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他以为他父亲是温和有礼的正人君子,结果却被隐瞒他多年也欺骗他多年的母亲告知,他父亲不过是一位用下半身决定脑子、根本没有底限的无耻小人!
信仰一朝崩塌,这么多年来,他在网上看到很多关于那个拳击手帮助他人的报道,可他都一脸不屑,并且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杀人犯伪装出来的善良罢了。
这些年来的复仇计划也在提醒着他,他就像一头被关在白塔里的小象,被他那自以为是为他好的母亲骗得团团转,多么的愚昧无知!
第二天,顾念带着早餐摁开了林浩风家里的密码锁。刚一开门,他就闻到重到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烟味,抬眼望去,只见烟雾弥漫之中,林浩风坐在沙发上,脚下是一堆堆烟蒂,手上是刚点了一半的烟。
看到他进来,抽了一宿烟一夜未睡的林浩风踉踉跄跄地冲到门口,一把抱住顾念,嗓音沙哑道:“顾念,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没事,没关系。”顾念也猜到他大概是知道了上一辈恩怨的真相,虽然他再清楚不过林浩风一直有想复仇的心,但林浩风除了在性事上稍微粗鲁一些,也一直不舍得对他做些什么,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不过你身上的烟味真的太重了,先去洗个澡吧,听话。”顾念将胡子拉茬的林浩风推进了房间,他则拿了扫把扫起地上的烟头,并开起了客厅的空气清新器。
晚上,林浩风以后入的姿势肏干顾念的后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汗珠在两人后背与胸膛间交融。顾念能感到林浩风哭了,身后的人的下颌微微颤动,滚烫灼热的泪水悄悄砸在他的肩头。
顾念一边被干,一边听着林浩风不断向他道歉,“对不起,念念,对不起……”
事毕,顾念被洗得像只喷香的小豹,被林浩风用力搂在怀里。林浩风用线条分明的下颌轻轻触碰着少年柔软的发旋,“念念,明天我带你到附近逛逛,好不好?”
“嗯,都听你的。”顾念被干了整整两次,直到现在身体还会无意间地抽动几下,他回搂住林浩风精壮的腰身,软绵绵道。
林浩风带顾念去的是附近一处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因为是清晨的缘故,所以街上的人流还不算太多。透过明亮宽大的橱窗可以看到商店里精致的展品,因为是步行街,所以两边也有些摆摊的小商贩。
“想吃什么?”因为是在大街上,林浩风没有牵顾念的手,问这句话时,他偷偷伸手过去挠了挠顾念的掌心。
顾念心领神会,也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那边的糖人看起来挺不错的。”
林浩风点头,带着顾念穿过较为稀疏的人流,问顾念想要什么样式的。
“你属兔,那就要个小兔子吧。”顾念对着林浩风抬眸一笑。
林浩风像复读机一样,向商贩复述了一遍,“嗯,好,我属兔,那就要个小兔子吧。”
林浩风特意只让商贩做最大一款的糖人,顾念吃的时候,他也不说想吃,就眨了几下眼静静望着。顾念哪里还不知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咬了一口,就举着糖人将没咬过的那边凑到他嘴边。
谁知林浩风哪里也不肯咬,偏偏爱咬顾念咬过的那里,让顾念含瞋怒目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一边吃糖人一边逛,眼见右手边有个大大的书店招牌,他们准备找到入口上去买几本书。可突然间有一道劲风向顾念冲来,紧接着,顾念被撞得向侧边一歪,幸好还是林浩风反应及时地接住了他。
“小偷啊!那个人是小偷!呜呜,真是杀千刀的,抢我钱包了啊啊!我……我不活了呜呜呜,那是我老公等着救命的医药费啊……”身后先是传来“砰”的一声摔地声,紧接着一名女子绝望无比的哭嚎。
顾念一听,脸色立即变得气愤不平,也没注意林浩风和他说了些什么,拔腿就跑。小偷是一位穿着黑衣黑裤的瘦高男子,还戴了顶灰色的鸭舌帽故意遮住了脸,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小偷腿长脚长的,他知道后面有人追他,跑得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快。顾念是军校生,体力自然不在话下,跨栅栏、穿马路、闯红灯、拐小巷,七窜八弯的,他不仅没把人追丢,并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