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漆黑飘逸的黑发因冷风而微微向后扬着,一双一看明显没睡醒的红瞳熠熠生辉,像是深红的宝石,他的眸光很澄澈,但带着凝聚的冷意,莫名让人想到血月。
顾念丝毫没有管周围同学打量的目光,他镇定自若地在位置上坐下。
看着戴着啤酒瓶底眼镜的男同桌正一边看着妖语书,一边啃着一个干涩的面包,他就将手里热乎乎的春卷递了过去。
“嘿,谢谢、谢谢,顾念,你真好……”男同桌立即将手上难啃的面包扔了,毕竟冬天谁不想吃点热热暖暖的食物。
“对了,为了感谢你给我带早餐,我偷偷告诉你件事。”
“说。”顾念吸溜了一口豆浆。
“就在L栋男生宿舍后面的小山坡那里,最近有只大白狼一直呆在那里,天天嗷嗷叫个不停,又大又凶,你最近还是别逃课去那里打游戏了吧。”
“噢,他为什么呆在那里?”
“谁知道,应该是发情了吧,这不是快到月圆之夜了吗?学校又不管他,你还是避一避的好,毕竟他们狼人不是最讨厌你们血族的吗?几万年的敌对世仇肯定早就刻在你们基因里了。”
顾念表面应了声,但其实并没太在意,喝完小半杯豆浆,就开始吃油条。
周六日是萧景庭最身心愉悦的两天,特别是在他将姜雨泽拉上床之后,他的性欲就得到极致的满足。他们在酒店里玩得很疯,白天晚上都纠缠在一起。
萧景庭在床上有时有虐待性伴侣的情况,姜雨泽又痛又爽,但有时太过了就会受不了哀求,“景庭,别、别再打我了呜呜……”
萧景庭怕刚开始就把人吓跑了,敛下施暴的欲望,装得十分绅士地将姜雨泽抱在怀里又亲又安慰,“对不起,雨泽,是我错了。”
感受到萧景庭的粗黑鸡巴还插在自己小穴里没拔出来,姜雨泽脸红了红,“嗯,我有点累了,景庭,你快点射好不好……”
“雨泽,还是你最好了,听话又温柔。”萧景庭狠狠撞了几下,射出白浊后,在姜雨泽鼻尖上亲了亲。
“你就知道哄我……”姜雨泽低喘着向前靠在萧景庭怀里。
“没有哄你,当然是你最好了,顾念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高高在上贵公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萧景庭一脸魇足地伸手去揪姜雨泽的小奶头。
“你也就在我面前才这么说,其实你根本就不舍得在床上对他这么粗暴对不对?”姜雨泽撅了撅被吻肿的红唇,酸不溜秋道。
萧景庭俊脸立马垮了下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和顾念在一起这么久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是做爱了。
但他一向爱面子,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小情人姜雨泽,他都统一口径大言不惭道:“顾念他啊,骚得很,别人越粗暴他就越喜欢。”
另一边的顾念还不知道他不仅被渣滓脑补了一场粗鲁性爱,那人甚至还在脑海中自我达到了颅内高潮。
顾念和萧景庭似乎回到了以前亲密的关系中,然而萧景庭心中有鬼,扮演得力不从心,顾念则因为复仇大计,暂时也只得强忍心中不快。
下午放学,萧景庭时常都会陪顾念到图书馆坐上了一会。顾念去那里既不是写作业,也不是补其他题册,而是看课外书。
萧景庭坐在顾念旁边戴着耳机打游戏,他时常往顾念方向瞟上一两眼,然后他心里就会生出一种不平衡感。
顾念和他一样,平时不怎么听课,作业全缺,放学后也从没见他复习过知识点,可顾念就是能轻轻松松考到年级第一,而他却永远都只能是那个班级倒数。
他突然就能明白姜雨泽那对顾念隐隐的不快是哪里来的。
当你发现你拼尽全力付出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努力后,却还是比不上那人轻轻松松就超越你,站在荣誉之巅,长久以往,怎么可能不会心生怨气。
图书室一侧全是那种宽大明亮的窗,也不知是哪扇窗没关紧,刚好顾念又没穿外套过来,冷风一吹,他就在那里缩着肩膀抱着胳膊继续看。
“很冷吗?我把外套给你穿吧。”萧景庭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既展现绅士又能挣取好感的机会,他凑过去朝顾念爽朗地笑了笑,一点也看不出前几天他在小情人床上说顾念欠操的样子。
顾念在思考萧景庭这种渣滓应该归进哪种垃圾,他正在“湿垃圾”和“有害垃圾”这两个选项徘徊不定时,萧景庭突然就把他那件散发着浓浓香水味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
“谢谢。”香水味略略有些刺鼻,顾念打了个寒战,没有一点真心地道了句谢。
萧景庭以为顾念还冷着,也没有多想,见顾念侧颜如画,心里痒痒渐起,像是有毛毛虫在爬,挨过去就想亲顾念。
顾念差点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也不想和萧景庭有任何身体皮肤接触,用被毛衣裹着的胳膊肘去推他,“别亲我,外面会有人经过。”
天气越来越冷,冷风呼啸如尖刀横亘在校园中,走在校道上的学生们个个拢着大衣低垂着头,生怕再遭寒风多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