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个往旁边倒去,试图躲过袭击。
“嘭!”
一声枪响声音闷沉,在繁华的街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约是被装了消音器,但感官锐利的安德鲁却和谢安川却能听的清清楚楚。
安德鲁站稳脚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将目光投向子弹袭来的位置,但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暗巷角落,那人跑了。
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大概立刻就会追上去了,但现在还有谢安川在身边,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念头,而是去看青年的状况。
面色苍白的青年此刻脸上更是没有血色,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谢安川坐在地上,仰视着狼人,眼内的困意全都消退,眸子明亮:“我没事。”
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事,但是安德鲁却敏锐地闻到了一丝空气中的血腥味,甘甜的气味让他抓住了谢安川的胳膊。
果然,青年的眉动了一下。
“只是擦伤,没事……倒是你有那个偷袭者的线索么。”
安德鲁扶住了谢安川的腰,将他横抱起来:“我的仇家很多,线索自然是数不胜数,你不用担心这点事,我带你回去。”
谢安川还想着要自己下来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眼皮子就好似被黏在了一起,再睁不开。
青年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安德鲁看着谢安川苍白的睡颜,唇角抿住又放松,反复几次都不知如何是好。
…………
暖橘色的烛火被玻璃灯罩笼住,稳定的在里面延长着自己的温暖,偶尔噗嗤一声闪烁两下,但很快又会回归正轨。
只是灯油似乎已经不多,若是再不为其添上一点,那火苗就要彻底熄灭。
谢安川醒来的时候,双眼见到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几乎没有痛感,应该是这具身体强大的自愈能力在发挥作用。
他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安德鲁的身边。
这是安德鲁的家么……谢安川微眯着眼。
他好像有点不太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但应该没有太重要,无非就是安德鲁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包扎伤口,然后又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就一起睡了吧。
谢安川刚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余光却突然瞟到了熟悉的东西。
……安德鲁的脖子上怎么有两个像是被吸血鬼咬出来的红色圆点啊!
操,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脑中的困意全被消去,谢安川彻底醒了。
等等,好像不只是这样……为什么他和安德鲁全都一丝不挂?为什么安德鲁的身上还全都是吻痕!
像是要回答的他疑惑,就好像喝完酒断了片的大脑突然闪过一点碎片化的记忆……
但只凭这么一点大致的印象,也足以让他回想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该死的,明明一直以来都装的那么好,为什么就毁在这上面了啊!
他心里大概有一个足以解释现状的猜测。
昨天自己的状态会突然变得那么不对劲,大概是因为他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种族短暂的转化为吸血鬼,但却一直强行忍住吸血鬼的本能,没有去吸食过别人血液的缘故。
本来的他都一直都将这种平衡维持的很好,但因为昨天克莱恩吸了他血的缘故,有些失血过多的身体便对鲜血格外渴求起来……所以,他才会突然失控。
他盯着安德鲁脖颈上显眼至极的咬痕。
完了,自己这卧底身份是彻底装不下去了。
但是……安德鲁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放任他吸取血液呢?
被炙热的目光盯着脸,安德鲁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翠绿的眼眸倒影出谢安川震惊到石化的脸,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被烟草熏惯了的嗓音在清晨显得格外沙哑低沉,听着对方笑声的谢安川更加觉得自己要死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安德鲁,后者揉揉他的脑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再睡一会儿吧。”
要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谢安川险些都要点头照做了。
“等等!你……我……”埋在对方胸前的谢安川闷闷的说:“我是吸血鬼……”
“嗯,我知道。”安德鲁摸着他的头:“毕竟我昨天就已经亲身体会了一遍被吸食血液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
安德鲁沉吟了一会儿:“毕竟你也帮我挡了一枪,就当做是谢礼?”
这个说法有点像是在骗小孩,要知道吸血鬼和狼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看着谢安川满眼的不信,安德鲁又说:“我并不是传统的狼人,对吸血鬼并没有极度仇视,会来干这行也只是为了赚点钱罢了。”
“可你不是纯度很高的狼人么?”
纯血便是高贵贵族的象征,而贵族是最重视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