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人在村庄里接着探索了一天,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谢安川有点失望,身旁的顾川白轻声安慰:“没事的,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想到办法。”
身旁的红衣艳鬼表达了对自己的信任,谢安川只好微笑。
但顾川白再一次的皱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问:“是头又开始难受了么。”
“没事的。”顾川白用手撑住额头,红色的袖袍顺着白皙的胳膊往下滑,露出精致的手腕和小臂。
能让总是面无表情的顾川白露出其他表情,看来是真的很难受了。
可他看向谢安川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本就苍白的脸一旦面无表情就看不出什么异常:“相公不用担心我。”
可虽然是这样,但谢安川还是能看出他其实是在强忍头痛和他说话。
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感觉,但却总觉得顾川白会难受是因为这个村庄本身造成的影响,看来……再不想办法出去的话就糟糕了啊。
谢安川抿了抿唇:“今天一定要有新发现。”
他这么说着,就连牵着顾川白手心的力道也加大了些。
顾川白看着谢安川担忧中带着坚定的神色,嘴角微微勾笑,似乎是在开心:“嗯。”
谢安川微皱起眉,右手握拳抵在唇前,开始细细思考起来。
上一次能顺利从恶魔的世界脱离出来,是因为他发现了空间上的异常,想要破解只需要他开门跳出去就行了。
但这次的情况显然要不同许多,村庄本身的存在便是一个被无形屏障包裹的禁地,任他如何走都出不去的。
卡洛伊也提醒过他:每个人陷入的困境其实都不一样。
那么,就得换个思路了——也许这次的问题并不出在空间上。
但那又是出在什么上呢?线索太少了……
如今唯一的诡谲点便是昨晚顾川白表现出的不正常了,可今天起来,虽然他没有明问,但顾川白却已经是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样子。
说自己只是一直都守在谢安川身边,任何异常也没有。
谢安川信任顾川白,对方是绝对不会对他说谎的,那就确实是别的问题了。
……但看看头顶的天色,谢安川意识到这次可能又得无功而返。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川白被他牵着的手似乎变得愈发冰冷了起来,就连走路也经常顿住脚步,一副痛苦的样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川白难受的频率和速度也越来越快。
顾川白是灵魂体,是早已死去而怨气不散的厉鬼,按理来说绝不会有这种像是生病了的困扰。
所以谢安川担心却只能干着急,他将顾川白拉到昨日曾歇息过的床上坐下:“你在这里休息好么?”
面色苍白如纸的青年嘴唇却鲜艳欲滴,他看向谢安川,眼神深处是压抑不住的难受,但还是强忍住不适问道:“那相公呢……”
“我想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谢安川蹲在顾川白的青年,声音轻柔:“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
顾川白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忍住脑海中的眩晕与头疼,伸出手:“我想跟您一起去……”
“你待在这里就好。”谢安川握住他的手,却摇摇头表示拒绝:“你信我么?”
顾川白明白谢安川这是想让他多休息休息,也明白自己这样跟在身旁只会成为累赘,于是他只能点了点头:“我信您,我会在这里等的。”
于是谢安川拿起了他放在一旁的煤油灯,莹莹的灯火照亮了周围的一小块,如今虽说天还没有全黑下来,但也已经灰朦到需要照明物了。
而昨天他在村长家灶台里找到的蜡烛早就已经燃得差不多了,短的不成样子,被他收在口袋里以防不时之需。
提着煤油灯,他打开房门再一次来到了室外。
虽说顾川白不在他身边让他心里有点发怂,但他也应该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才行。
——虽然是所有人里面最普通和没用的人类,但现在只有他能做到将卡牌人物们带回来了。
谁让,他是他们的主人呢?
一边想着,谢安川再一次推开了村长家院落中的小屋。
破旧残破的木门脆到不行,险些倒下去。
扑面的灰尘再一次迎来,呛得谢安川咳嗽了几声。
但他挥了挥手之后,还是踏入了这片黑到看不见东西的小木屋。
刺鼻的灰尘味不断传来,谢安川猫着腰,用煤油灯一点点照过去。
从今天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昨天晚上,那状态明显不对的顾川白头顶的红盖头究竟是哪儿来的?
可今天早上醒来时,顾川白头顶的盖头就又消失了。
可根据他的记忆来说,他在当初被顾川白找到之后,就随手将红盖头扔在地上了,反倒是他一开始就找到的盖头碎片还放在兜里面。
虽然不知道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