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可以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了么?”
说着,顾川白抿紧了唇,心中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其实也知道谢安川总是默认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从说话方式和态度上全都和对待其他人时不一样。
这一点虽然让他感到自己是特别的,会有点开心……但更多的却又是被排除了的失落感。
然而,他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好啊。”
谢安川的声音中没有任何迟疑,就像是理所当然:“我明白了。”
顾川白黑色的长睫微微颤抖:“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谢安川回过头,亲了亲顾川白的唇:“因为川白是我的新娘,对吧?”
然而,虽然面上是这么说,但谢安川心底又知道这实际上是那负面效果在作祟的缘故……
可更让他感觉可怕的是,他现在竟然真的开始不认为顾川白是个小孩子了。
这种奇妙的转变是在内心深处发生的,让他连对待对方的态度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了。
虽然他还很理智,也还很清醒,但是——所谓的[有求必应]真的不只是说说玩的啊!
现在在他的眼里,顾川白什么都可以是,唯独产生不了对方是小孩子的心理感受了!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效果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消失了。
也许这就是效果太厉害的对应代价吧——那就是维持时间不能长久。
而顾川白的唇角总算是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太好了。”
黑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那相公现在可以和我做游戏了么?就像是和西里尔做的那时候的一样。”
说着,身着喜袍的纤瘦青年面上浮现一丝极淡薄的红晕:“我也想要身上都是相公的气味……”
原来重点是在这里啊……谢安川一边心下了然,一边又露出微笑:“好,那我们就一起做游戏吧。”
接连两次的请求都被答应,青年心中浮现欣喜之意……虽然也有点疑惑为什么今天的谢安川会这么好说话,但更多的却还是开心。
“那就去我房间一起吧……”顾川白拉着谢安川,在空中挥了一下自己空闲着的那只手……阴冷的寒气瞬间就将二人包裹,等到谢安川再一睁眼时,面前出现的便是昏暗的光线。
许久不见的大红棺材就坐落在房间的正中央,周围是白色的蜡烛……橘黄色的火光在蜡芯来回跳动,将周围渲染得更加可怖。
然而两人都已经对这里的场景很习惯了,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顾川白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的房间里唯一的大型家具就是那个大红棺材。
但是棺材似乎并不适合用来做游戏啊。
想了想,他再度挥手……鲜红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等到再落下时,原本空旷的角落里便出现了许多崭新而华贵的木桌木椅,甚至还有一张床。
顾川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隐含期待地看向谢安川:“现在可以做游戏了。”
饶了他吧……他跟天使做的事真的不可以跟顾川白做啊!那都已经超出游戏的范围了啊!
诶,等等,顾川白只是认为在做游戏,又不知道实际上是做了什么,那他不就可以随便胡说了。
然而,当他刚冒出这个念头打算开始胡诌的时候,顾川白却牵起了他的右手,盯着他手背上的金色纹章看:“现在相公可以把卡牌之书取出来了。”
身体下意识先于意识一步付诸了行动,还没等谢安川反应过来,就已经自动把卡牌之书取出递给了顾川白:“给。”
等到递完书,谢安川才眨了眨眼——嘶,这有求必应也太可怕了点吧。
但是既然都已经给了,那也就没办法了,当即凑过头去和顾川白一起看:“你要这个做什么?”
顾川白飞速地翻页,头也不抬地回答:“西里尔跟我说,相公就是用卡牌之书里的卡牌为主题和他做游戏的。”
西里尔啊……你到底跟顾川白说了什么啊!
谢安川已经开始搞不懂了……但是卡牌之书里的道具卡基本没有什么正经的。
同时,他已经开始隐隐察觉到:在现在这个效果下,大概是不能什么都没做就顺利糊弄过去了……
“找到了,这下就可以做游戏了。”突然,沉浸于翻找卡牌的顾川白出了声。
但当他想要取出卡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动——因为这是属于谢安川的所有物。
但是他直觉到今天的谢安川大概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因此就将书上的这一页卡牌指给了谢安川看:“相公,您能对着我使用这张卡牌吗?”
谢安川算是看出来了,顾川白的翻书极具目的性——完全就像是在找某一张他知道绝对会有的卡牌一样。
当下也有些好奇起来,他将视线投了过去。
然后……他很快就沉默了。
[LOVE]——可以让使用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