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墨垂着眼,看着捏在指间的枯黄手指。
眼神迷恋且缱绻,仿佛在鉴赏着某种珍贵的艺术品。
一阵酸牙的骨裂声响起,男人捏住西装男食指第二根指骨的关节,反向用力一掰。
“啊!!!”西装男发出一声惨叫。
满是褶皱的手掌还贴在桌上,而食指的指尖却从中段的位置向手背的方向支棱着。
显然已经掰断了。
他的身体拚命挣扎,桌椅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嘘……安静。”温子墨轻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西装男,“吴栓玉,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吴经理。”
“不!不用!你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吴栓玉疼得隻喘粗气,怯懦地摇着头。
从来就没有什么吴经理,他没读过什么书,只是觉得自己赚了大钱,只有经理这种高高在上的称呼才能配得上他。
一把手术刀抵在了吴栓玉结痂的伤口处,沿着苏御的齿痕,一点点下压。
刀刃没入皮肉,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你拐卖的第一个女人,是你21岁的侄女。”
“卖了4000块。”
“最多的一次交易,是从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以外出打工为由,一次性拐了11个女人。”
指根传来一阵剧痛,吴栓玉惨叫着,额角渗出一层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这个男人,将他的底细全撅了。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国家司法部门的工作,我并没什么兴趣。”温子墨垂着头,认真切割着吴栓玉的指骨。神情温和且专注,仿佛在为患者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我隻想知道,在你拐走苏御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哪些话。”
“别,别切!我给您跪下了。”吴栓玉惨叫着,卑微地哀求。
然而他的求饶并没有获得男人的怜悯,吴栓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连根切断。这种视觉衝击实在太大了。
吴栓玉前半生拐过很多人,也打断过很多女人的腿,但是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他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不是有骨气,而是不敢说。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究竟对苏御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温子墨勾起嘴角,笑了笑,体贴道:“吴经理这一路舟车劳顿,忘记一些事情很正常,我不怪你。”
他将指骨反翘的断指摆在吴栓玉的面前,两隻手撑在两侧的桌延上,双眼平视着西装男,“不过没关系,我会用一些有效的方法,让你重新想起来。”
吴栓玉浑身颤抖。
他惊恐地看着桌上的断指,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此时他才发现,男人眼角处的红点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痣。
而是一滴殷红的血滴。
温子墨看着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眼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直起身,摘掉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一下。
洁白的手帕上划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刚刚和你的侄子聊了一会儿,过程不是很顺利,见了点血。”温子墨收起手帕,礼貌的致歉,“让你见笑了。”
“你……你们怎么聊的。”吴栓玉哆哆嗦嗦地问道。
“和你一样,说一句谎话,切一根手指。”温子墨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一开始你侄子并不配合,十根手指一隻都没保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手套,仔细地戴上,对西装男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不过后面我们聊的很愉快,他现在应该在接受治疗,你不用太担心他。”
囚徒困境,吴栓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个词语。
他听坐过牢的人贩子说过,警察在进行多人审讯的时候,最喜欢用这一招。即使两个人提前串供,也很难统一口供,最终还是会全招了。
但是警察不会随便切人的手指。
这个男人,是恶魔!
“我说!我说!”
吴栓玉看着男人重新戴上手套的双手,又看了眼男人身后的桌上,那一排工具,心理最后一层防御被击溃。
他宁愿被警察抓走,也不愿意再看到眼前这个疯子!
“不用急。”温子墨轻声说,“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聊。”
……
傅哲的身体斜靠在床头,眼睛睁地大大的,而他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听觉和触觉上。
男人捂着自己充血的胯部,磕磕巴巴的说道:“今天,今天已经很晚了,宝贝儿你早点睡觉吧。”
傅哲还想说些什么,滑到嘴边的话语却突然卡了壳。
他感觉到靠近床边的软垫陷下去了一块。
男人压在裆部的手腕被一隻冰凉的手拽了下来,摁在了身侧。紧接着,胯下一凉,傅哲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