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
行吧,大晚上忽然喊喂,把他弄醒了,结果叫的又不是他。
显然,尽管楚幕生不愿意,但还是对喂这个称呼有了一定的依从性。
而另一个男生连忙从床上下来,几步走过去,在阮娇床边蹲下,膝盖都要挨着地面。
“你帮我一下好不好?”对方看起来不是自己的小弟,也不是任务角色,所以阮娇提出请求时就有一点儿没底,“我想尿尿。”
月光从窗外洒入,让寝室里的光线较为充足,至少可以看清阮娇暴露在外的细腻肌肤。
他的一条腿半曲着,淡粉的膝盖挨着另一条腿。身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双腿并着,睡衣遮着屁股。
一半儿脸压在枕头里,这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用手臂撑着身子,支起来一点儿。
于是睡衣滑落,露出半个莹润的肩头。
锁骨完全的暴露出来,顺着衣领,可以看见里面白皙的肌肤。
似乎是看面前的人没动,阮娇不得不继续说服对方。
“帮帮我呀,我不想尿在床上,而且不尿出来的话很难受耶。”
说话的时候,他清浅的呼吸就落在面前这个沉默而且普通的男人面上,虽然离得近了一点儿,但是他们在晚上小声说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阮娇被这个人扶着进了厕所,他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勾着拖鞋也难受,干脆不穿,只是几乎被人半搂着腰,靠一只脚用力走过去。
楚幕生听见两个人走到阳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掌盖在脸上,木然往下滑,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
偏偏他又听到了一声轻喘,很明显来自阮娇。
“等一下,我站不住。”
“你别捏!诶——”
楚幕生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手啪地推开厕所门,对着厕所里的两个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不是要上厕所?我来扶他。”
虽然脸上带笑,可是眼神却很冰冷,没有一点儿笑意。
“你可以出去了。”
门框被压的有点儿变形,楚幕生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对方本来不想放手。
因为阮娇整个靠在他怀里,扭到的那条腿也正被他握在掌心。
是阮娇说,站不稳。
所以要扶着。
掌心里的肌肤温软而吸手,摸上去就有些舍不得松开了。
一点儿流窜的白色闪光在空气中浮现,游龙走蛇一般地一晃而过。
这人松开了手,被楚幕生接过。
阮娇觉得奇怪,扭头要说楚幕生,却被楚幕生用手掌心捂着嘴巴,只能呜呜两声,别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幕生侧头看着那人走出去,忽然手掌心一痛,在阮娇耳边低声叫了一句,“祖宗,你咬我干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楚幕生的声音里带了点促狭的笑意,压着嗓子在阮娇耳边说话,“你是猪吗?”
阮娇简直被弄得炸毛,口中毫不留情,狠狠咬下去,疼的楚幕生也没受住,连忙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阮娇哼了一声,“你才是猪。”
阮娇想转身,但他扭了一只脚,不好动作,现在就只能靠着楚幕生站着。
厕所很人性化,弄了一个小便池和一个蹲厕。
阮娇打算先解决生理问题。
“喂,你把眼睛闭上。”
这句话把楚幕生弄得哭笑不得。
他佯装生气,“你怎么不让刚刚那个人闭眼?”
说着,终于忍不住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这么笨?你就没发现,那个床上这两天睡得人都不一样?”
为了这个本来不讨喜的,没人想睡的空床大打出手的人不在少数,最后变成了一场暗地里的交易。
本来听说邬庭是要搬进来的,不过邬庭被关了紧闭,所以也就进不来了。
楚幕生心里有点儿不高兴,“你谁都不防,怎么就防我?”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因为我是恶毒炮灰啊。
但是这句话阮娇不可能直接告诉楚幕生,于是只是故意气他,最好能把楚幕生气的吐血。
“因为你最下流,所以就只防备你,臭流氓。”
这句话才说出来,阮娇就一声惊呼,因为是晚上,所以声音压的很小,但尾音微微发颤。
他被楚幕生从背后抱着两条腿分开了。
腿心正对着小便池,楚幕生手心发烫,握着他双腿时有一种明显的温热感。
姿态邹然改变,阮娇的肌肉都忍不住绷紧了,他本来就没有楚幕生的体格健壮,整个人在楚幕生怀里显现出一份纤细脆弱来。
“不是说我臭流氓?”
楚幕生甚至将阮娇的两条腿分的更开了一点儿。
“尿呗,阮哥,怎么不尿了?”
天知道他看见厕所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时有多不高兴。
楚幕生咬了咬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