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辛辣，克莱尔一时不察，微凉的酒液就顺着喉管流下去。

他并非没有喝过烈酒，可这样坐在男人腿上被渡酒还是头一回，更别提是在嘈杂人多的环境下。虽然包厢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还是有细碎的人声传进来，好似下一秒就有人会闯进来。

克莱尔被刺激得咳嗽出声，脸颊飞红，不自觉地把脸埋进乔戈身前。

乔戈看出他的局促，心情甚佳地把他揽进怀里。

修长光裸的双腿缠在乔戈腰上，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充满情欲的光泽。再往上就是劲瘦的腰肢，被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紧紧箍住。

会场里的人很快到齐了，昏暗的灯光下，衣着华奢的客人们各自带着精致的面具掩去面容。有和朋友谈笑风生的，打扮成可爱猫咪的宠物跪服在脚边，白皙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体曲线纤细优美，表情柔顺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也有揽着尚未驯服的爱宠在一旁调情的，强迫对方咽下苦涩的酒液。更多的是只身前来，打算在拍卖场上挑一只合心意的宠物。

会场里人来人往，欲望和青涩遮掩在文明与道德的假面下，连空气中都带着缠绵暧昧的暖香。人们彬彬有礼，互相寒暄，眼神中却充斥着难平的欲念与罪恶。欢笑和咒骂掺杂在一起，回旋着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不断刺激着感官。

乔戈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映照着冰冷暗光。晦暗不明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教人看不清神色。

克莱尔怔了一下，觉得这一刻的乔戈很是陌生。明明就在身旁，却又像是隔了无法逾越的距离。

也许是他的恍惚太明显，乔戈偏头看他，眼底浮上惯常的轻佻笑意，“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的语调上挑，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偏偏眼神专注而深情，凝视对方的时候，像是把人捧在手心里，可在眼波流转时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是了，克莱尔的思绪恍恍惚惚，突然想起来乔戈的生母是个端庄美丽的白人女性，就有这么一双温柔的含情眼。

他仅仅见过好友的妻子一面，还是很多年前了。那个时候他参军不久，借着短暂的假期和好友他们见了一面，此后再也没见过。

同时，乔戈收到系统严重警告，尖锐的白噪音伴随着冷冰冰的机械音，“警告，攻略人物苏醒自我意识，严重影响攻略任务，系统已经下载补丁，请宿主立刻补救。”

乔戈像谁呢……克莱尔愈发恍惚，他的眼睛像母亲，其余都像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好友的翻版……他记得小乔戈刚来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也是用这一双眼睛怯弱地看着他……

那自己和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宠物和主人？克莱尔感觉自己的思维恍然间坠落，无尽的黑暗托举着他。他不断陷落，灵魂被温暖的湿润包裹着，仿佛回到母体般安心。

他眯起眼睛，思维继续坠落。

可这种安心更近于吞噬，克莱尔感觉自己的一部分被这种温暖蚕食了。心脏有些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下一刻克莱尔缓过来，习惯性地昂起头颅，献上脆弱的脖颈，他知道这是乔戈最喜欢的姿态，“您要买下新的宠物吗？”

他语调不变，却像掺杂着黏腻的蜜糖，教人心痒痒的。

乔戈把他的转变看在眼里，心下明了这就是系统补丁的作用，似乎能加深催眠效果，强化攻略人物的错误认知。

这才正常一点，乔戈在心底评价，克莱尔的意志力可比许辰强多了，怎么可能轻易被系统完全催眠。

他表情不变，调情一般摩挲着克莱尔光洁的下巴，触碰那里细嫩的肌肤，满不在乎：“那我要是买一个回去呢？”

克莱尔仰头看他，原本应该深邃冷淡的冰蓝色眼睛里却充斥着倦怠和不容易发觉的情欲，像是撒娇一般揽上乔戈的脖子，“主人只留我一个好不好……”

他的手慢慢向下，来到乔戈下身，熟练地握住那早已有抬头趋势的性器，挑开拉链，伸进里面挑逗着那硬挺的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