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的长风宗濒临崩裂,各峰或是蓄谋、或是被逼,开始争相抢夺宗门资源,他这废材少主一开始还有人护着,但好人不长命,那些比较温和守成的长老很快都没了好下场。
如今他虽然来了,但更换灵根需要天价积分,他囊中羞涩,只能先顶着这个灵根稀薄,悟性不好的身子曲线救国——抱他爹大腿。只要云缙不陨落,他就算当一辈子废柴,也是只快乐的废柴。
安筠安心的收回手,却没想到被人直接反手握住,覆在了掌下。宽厚的大掌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指节修长,棱角分明,十分的有力量感,而且他总感觉……安筠凑上另一只手比了比,终于确定,这手好像比季延的还要大。
上个世界,他孕期不能剧烈运动时,季延馋的狠了就会用手,控制着不伤到他,又抠挖搅弄的很深,每每都要逼着他丢上几次,才会在他哭求下停手,若是换成眼前这只手,他一定更承受不住,说不定,刚插进去没多久就要……
后穴蠕动着抽吸了几下,竟微微的有些酥痒,安筠颤了颤终于回过神来,顿时有种头顶冒烟的感觉——他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方面?难道是太久没做了?他苦着脸反思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自己已经是一个lsp的事实,脸颊微醺的默默骂了自己两句: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但害他反思的人仍然睡的十分安逸,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肖想了一通,安筠做了亏心事,更不敢打搅他,只能垮着脸在一边反省,最后实在是困了,打了无数个哈欠之后,终于蜷在榻边睡了。
所以等云缙醒来,看到的就是——给他看诊的人把自己看睡着了:“……”
他以前常听老管家骂他儿子“废物点心”,但跟那孩子比起来,自家这个好像……更适合这个考评。只是考虑到安筠的承受能力,云缙一直没好意思说,他撑着额角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怎么把这个又废又娇气的培养出来。
门外传来一声通禀:“宗主,秦少峰主求见。”
自家孩子,自己可以嫌弃,别人不行。云缙敏锐的感觉到这桩婚事中另一位的在意程度,对于他来说,未经他同意私自让安筠合籍已是大过,而如果这桩亲事还根本不是出于真心,而是什么利益考量,就更是大忌了。他很少干预俗务,如今突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护短这一技能,握着手心柔软揉了揉,安抚好微微有些不安的人,又扔了个静音决,才叫了声进。
秦时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云缙闲散的靠在云榻上,轻柔的抚着旁边蜷缩着的人的鬓发,若非知道这两人是父子,这简直跟巫山云雨后,一个不胜恩露昏睡过去,另一个尚有闲情耳鬓厮磨一模一样。
但秦时渊知道屋内只有安筠,他晃了晃脑中不着调的想法,轻声道:“晚辈见过宗主,恭喜宗主突破化神期,道心稳固,飞升在即。”说着见他不做声,又道:“此事乃大晔之幸,叔父知道后还说要亲自……”
“嗯,”云缙哼了一声,打断他未出口的吹捧,只问:“怎么今日才回?”
这个问题秦时渊路上已备好说辞,道:“晚辈此次出门,是听闻檀无小仙境出了火麒麟果,此物对修行之人极有裨益,而阿筠又……便想着为他寻来,只是途中遇到了些波折,才耽搁了些时日。”
虽然知道他们父子间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但安筠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自己多年闭关不闻不问,旁人却还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呵护爱惜这个少宗主。秦时渊这么说,也是想在他面前博几分好感。
云缙点了点头,果然表现出几分受用,道:“还算你有心。”
然而没等秦时渊松一口气,就见云缙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这么说,你不知我已出关?”
那怎么可能?当然是收到您已出关,且已突破化神期的消息才赶回来的。秦时渊心中想着,口中却完全不同:“回宗主,晚辈事先确实不知,只是回宗途中路过荀都,才知道我大晔又添一位化神期修士,宗主历劫出关……”
他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恨不得把笑镶在脸上的样子,跟这些天来来往往道贺的人如出一辙,这天下,怕是也只有筠儿是真心关心他的。云缙手上动作轻柔,对下的语调却越发冰冷:“秦忧说,你与筠儿合籍已有五年。”
这……秦时渊想着之前跟外祖父通的气,斟酌着回道:“是。”旁的一概不敢多说。
但云缙却没有放过他:“为何没等我出关?”
这事办的确实不够漂亮,秦时渊知道问题出在这里,但之前云缙对这个儿子并不上心,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关,万一百年都不出关,他难道还要等上百年?反正他是等不得了。
当年他父亲夺位失败,他被外祖接回,弃皇族姓氏改姓秦,入了长风宗,才勉强保住性命。后来由外祖出面,与安筠订下婚约,才有了自由出入荀都的资格。如今他们已经合籍,有了云缙这位岳丈,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有这些东西在,让他哄一辈子人都行,更别说安筠生的也十分清艳,秦时渊看了眼蜷缩在床角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