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阚斉渊,我之前说的话不是人话吗?你是装聋还是作哑?我是骗你的,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吃到你而已,现在我玩腻了,想玩玩别人,你非要这么上赶着来凑什么热闹?”
“那你为何和他订婚?和我不行吗?”阚斉渊不解,指着早已倚在厨房门口的齐蕴藉大声问责。
难道就因为他青梅竹马,而他是天降,就比不过儿时情谊?
“他啊?”路曼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没有夹杂丝毫感情,“他能任我玩其他男人,还能给我玩,挺好的,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
阚斉渊僵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任你玩其他……”
“怎么?你要是不介意,我身边还有很多空位的,多一个暖床的也可以,反正……”她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你胸也不小,下面也还可以。”
“路曼。”沉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齐蕴藉眉头皱的挤出川字,显然对她的话表示不满。
路曼理所当然的耸肩,“毕竟一个男人是会腻的,天天吃米饭也会偶尔吃口饺子不是?”
齐蕴藉气笑了,往日的温和在她面前总是破防,“你真的是饺子要吃烫的,男人要吃壮的。”
她跟着笑,还摇摇头反驳他的话,“不,男人我也要吃烫烫的。”
烫……
齐蕴藉被噎住,猛地想起自己茁壮物抵进她喉咙深处的酥痒感,脸部不禁有些烧。
和她说骚话,根本比不过。
“他可以我也可以!”阚斉渊生怕自己没了存在感,上前一把抓住路曼的手,“我接受!”
这一波路曼属实没想到,一个二个真的都是出乎她的意料,难不成先前和阚斉渊谈心,真把自己谈到她心里去了?
阚斉渊的速度很快,差人把他的东西打包到了公寓,连门都不出,专门在家盯着两人,齐蕴藉毕竟是个坐班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他们胡闹,点了路曼一两句就急匆匆赶去上班。
偌大的别墅,就剩二人干瞪眼。
所幸阚斉渊思想转变的快,不出两个小时就给自己做足了当小叁的心理建设,一会给她端茶送水,一会儿捏肩捶腿,到了饭店自发去厨房给她准备爱吃的菜。
路曼对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真怀疑自己昨晚施针是不是把针扎他脑子里忘了拔。
这哪是小叁,更像个二十四小时保姆。
有一说一,他烧菜确实好吃,比她请的住家阿姨烧的还合胃口。
“曼曼。”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我烧的菜有退步吗?”
路曼咬着鸡肉块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你能正常点吗?现在是我包养你,你整的跟我被包养一样。”
阚斉渊撇嘴,“谁家被包养的这么趾高气昂,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了。”
油润鸡块确实好吃,淡淡的辣味和咸味恰到好处,鸡肉不柴不腻,入口就像坐上了滑滑梯,轻轻一抿就化了。
“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她吐出鸡骨头,看在这桌菜的份上,可以勉强听一听,“你说。”
“我和齐蕴藉这个……暖床。”他红了下脸,对这个陌生的词有些羞耻,本来是个正牌男友,莫名分手后成了暖床的小叁,现在还得为了自己的权益绞尽脑汁。
“是不是要有个排班?比如我一叁五七,他二四六。”
路曼想也没想就拒绝,“不成啊,我一个月还有一个礼拜来大姨妈,还得抽几天歇歇,剩下的最多两礼拜吧。”
“两礼拜也……”
他话还没说完,路曼就打断了他,“我不止你们两个男人啊,总要雨露均沾,不然吃醋了还得一个个哄,太麻烦了,我不喜欢麻烦的男人。”
麻烦的男人,是在点他吗?
阚斉渊愣了愣,旋即抓住重点,“不止我们两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掰了掰手指头,一手都不够数,“有几个,还有没吃过的,加起来七七八八能凑齐两周吧,一个月一人一天刚刚好,还不会腻,多棒!”
男人彻底傻了,他喜欢上的到底是什么女人,这比女海王还要海吧?
人家海王广泛撒网,她倒好,圈海养鱼。
豪华的假日酒店,宾客满棚,路曼端着高脚杯不停游走在人群中,齐蕴藉的脸都快笑僵了,“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怎么了?你不是想要昭告天下?”她提起酒杯碰向他,“如你所愿。”
商界但凡有点头脸都受邀前来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齐蕴藉有没有请人她不清楚,但他的爷爷没有出现在宴会现场。
这件不被家人看好的婚姻,也就齐蕴藉一人在一厢情愿。
“祁焱来了,一起去打个招呼吗?”齐蕴藉跟着她敬了一桌又一桌,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
路曼扫视了圈,果真在角落的餐桌上看到孤身一人坐在黑暗处的祁焱,他依旧一身黑,搭配黑成夜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