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探过头来,脸也青了。好在屋内光线昏暗,不仔细看,看不出她们的脸色变化。
连蔓儿暗自摊手,事情这样了,只能见机行事。
连守义心中不满,这下子就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老四,你办的这叫啥事。”连守义将连秀儿发呆,就将一包点心捧到连老爷子跟前,让连老爷子看。“老四,你有钱了,给秀儿买东西,你就这么舍不得?这你还让你儿子闺女的啃过了,才给秀儿。你这事办的不地道啊。有你这么做哥的吗,咱家可没你这么奸的人。”
连守信不愿意说这是连秀儿干的,也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老四,都说你是实诚人。”连守仁也开口道,“你这么办事,让大家伙心寒。你这是沽名钓誉啊,还欺负咱家的妹子。”
“不,我不是。”连守信忙摆手道。
“不是啥呀,怪不得蔓儿不让我碰,就是怕让我看见吧。你们要等着秀儿自己打开,到时候你们就不承认。秀儿老实,顾着你们的面子,不说出来就更好了,对不对。”连守义道。
连守义的话说的没错,只不过是说反了。
周氏和连秀儿坐在炕梢,谁都没说话。
连守信顾着这个顾着那个,连蔓儿可不想为周氏和连秀儿背黑锅。
“咦,怎会这样那。今天早上看了还好好的那?”连蔓儿故意惊叫道,“……这点心是前天买的,忙着弄花生,就忘了给老姑了,放在柜子里。我们可是谁都没动过。”
“你们没动,这是耗子啃的?要不咱家还出贼了?”
“爹、娘,你们看,二伯也这么说。我也说这是进贼了。”连蔓儿立刻接口道,“……火烧的多,怕炕席烧坏了,我娘和我姐临走的时候把炕席卷起来了,我们回来的时候,炕席是铺在炕上的,烧红了好大一块。……好几样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不一样了。……也就是我们在镇上这会功夫,爷、大伯、三伯,还有我们一家,都在镇上,可家里还有我奶、老姑、大伯娘他们,二伯和二伯娘,怎我们屋进了贼,就一点都不知道那?”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周氏的某些习惯,其实在连家是公开的秘密。
“老四、老四媳妇,你们俩说,这不是你们几个孩子自己啃的?”连守仁就问。
连守信刚才已经错过一回了,那还是私底下只有自己亲父子几口的时候,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诬陷自己的孩子。
“我这几个孩子规矩着那,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大家伙都知道。现在分家了,更不会了。”连守信和张氏道。
“你这小丫头,你刚才那话,是说这贼是咱家里的人不是?”连守义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突然厉声对连蔓儿道。
连蔓儿眨了眨眼,连守义这分明是想挑事。
把这包点心送过来,就是让周氏和连秀儿好自为之,告诉她们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四房的人不会再忍。现在连老爷子也看到了,想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后周氏和连秀儿自律也好,连老爷子压製也好,再要去四房的屋里翻查,就要好好想想了。
送点心的目的已经达到。连守义要挑着周氏和她们翻脸,连蔓儿可不会如了他的意。
“二伯, 我可没说你和二伯娘是贼。”连蔓儿怯生生地道。
不提别人,单单说连守义和何氏,分明就是说贼就是他们俩。
“二伯娘就是喜欢背着我奶那个弄吃的。”连蔓儿说弄,不说偷,“二伯娘就喜欢吃鸡蛋、吃鸡,应该不会吃点心。哎呦,点心里有鸡蛋。”
连守义气的衝连蔓儿瞪起了眼睛。
“蔓儿,你哪隻眼睛看见你二伯娘偷吃点心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四五六来,老四,我今天就跟你们没完。”
“我也没说就是二伯娘啊。谁偷吃谁心里清楚。”连蔓儿道,“我这里有证据。”
“都给我闭嘴。”周氏突然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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