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粉红。
“这个我醒得。”还没等连蔓儿琢磨明白,屋里宋海龙已经笑着点头道。
连蔓儿又听了一会,见屋里不过是闲谈,再没别的要紧的话题,她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从房顶上下来,连蔓儿心中已经明白了。连花儿这次是故意受伤,为的是将腿上的伤疤在宋海龙跟前过明路。她是因为救护宋海龙而受的伤,却又故意提出要退亲,不过是以退为进,巩固了这门亲事,同时让宋海龙对她生出感激和愧疚的心思,不好再嫌弃她腿上的疤痕。
这算盘还真是打的精啊,却是让连叶儿蒙受了不白之冤。方才在上房东屋里,周氏只怕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因此才会嘱咐连守礼夫妻,不让连叶儿“胡乱说话。”
古氏和连花儿应该早就料到周氏会这样做,因此做的有恃无恐。
不过上次连花儿烫伤去县城治疗,宋海龙不是应该知道了吗?那么连花儿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是了,是了,刚才古氏语焉不详,宋海龙却又说起连秀儿。难道连花儿当时去县城,是冒的连秀儿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连花儿只要蒙着脸,不说话,谁又能认出她是谁?”连蔓儿自言自语道。
“蔓儿,你嘟囔啥那?”
连蔓儿走到西厢房门口,正遇上张氏从上房走回来。
“我没说啥。”连蔓儿道。
“咱看看你三伯娘和叶儿去。”张氏道。
“嗯。”连蔓儿一边答应着,眼睛却忍不住往上房瞄去。
“说花儿的伤涂了药,没啥要紧的。我刚帮着把饭菜都热了,他们现在该是吃上了。”张氏以为连蔓儿是挂念上房的事。就说道。
母女两个就来看赵氏和连叶儿。
“他三伯,开饭了,你怎还不去吃。”张氏看见连守礼也在,就说道。
“我不去了。”连守礼愁眉苦脸地道,“就是去了。我也啥都吃不下。”
“爹,我都说了,是大伯娘撞了我一下。”连叶儿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道。
“哎。不管怎说,花儿都伤着了。”连守礼叹气道。
善良的人,往往在面对恶性的时候。以己度人。为对方寻找借口。这件事,在连守礼看来,汤是端在连叶儿手上洒的,连花儿受了伤。隻这两点,就足够让他内疚的。连守礼是个善良老实的人,他如何能想到这是古氏和连花儿设计好的,连叶儿根本就是无辜的,而且还是受害者。
“我看花儿姐跟没事人似的。三伯你别放在心上。”连蔓儿就道。她想,以连花儿的性格,既然是早就打算好的。应该不会让自己真的受伤,刚才她看连花儿的样子。也不像真被烫的如何厉害。
“你这孩子,你没看见,那汤还冒着热气,一多半都洒花儿的腿上了。哎……”连守礼又叹了一口气。
“我相信叶儿的话。”连蔓儿就坐到连叶儿身边,将刚才在房顶上偷听到的连花儿和宋海龙的谈话,大略地说了一遍。
“你这孩子……”连蔓儿又跑去房顶了,这让张氏很无奈,不过她隻说了这一句,思路就转移了,“要这么说,这事还真是……,她大伯娘那是故意撞了叶儿……”
说到最后,张氏已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肯定是这样!”连叶儿已经明白了过来,“我说大伯娘怎让我端汤那,这是她们安排好的。”
“这、这,我真不明白。”连守礼抱头道。
赵氏也睁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连蔓儿叹了一口气,这夫妻两个都极为淳朴,怕是有些难以理解这世上的某些机巧。
“她们冤枉我,我跟我爷和奶说去。”连叶儿跳下炕,就要往上房去。
“叶儿,别去。”连守礼忙叫住了连叶儿。
“爹,我是冤枉的。”连叶儿道。
“这事……都这样了,你要是去说了,你花儿姐嫁进宋家的事怕是要糟。咱,咱就算了吧。没看,你爷和你奶都没说啥吗。”连守礼慢吞吞地说道,“要是花儿的亲事黄了,咱家那几百两银子的高利贷,可怎还?你大伯当官的事,也得跟着黄……”
“爹,她们冤枉我。”连叶儿鼓着嘴道。
“爹知道,你四婶,你蔓儿也知道,你爷、你奶……也知道,这事,咱为了全家,咱就忍下来吧,这些年也过来了,……都能念咱个好……”连守礼有些笨拙地劝解着连叶儿。
连守礼和赵氏都不让连叶儿去说,连叶儿心里委屈,紧抿着嘴不说话,却也没有强要出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笑声,是宋海龙吃完了饭,要回县城去,连家的人都送了出来。
连叶儿也听见了,就要跑出去,却被赵氏给抱住了。
“娘求你了,你这样去说了,以后咱在这家里,可站都站不下了。”赵氏小声哭道。
“娘……”连叶儿也哭了起来。
“三伯娘,你和三伯、叶儿都有手有脚的,怕个啥?”连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