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书亲,先让他念书,亲事啥的,等往后再说。”
“蔓儿的亲事好说,有她吴三婶和她舅妈,随手就能挑个好的来。……就咱家五郎,这娶媳妇可是大事。最好啊,要知根知底,早点相看下,定了,这才稳当。”连兰儿眼珠一转,就又笑着说道。
吴王氏和张王氏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由得都笑了。
“五郎的媳妇,可得好好寻访寻访。怎说那,五郎是大哥,他的媳妇,以后就是当家理纪,这一大家子交到她手里,得让我能放心。我琢磨着啊,得找个在家里当姐的,家里家外件件才拿的起来,照应弟弟妹妹啥的,也都应手。”张氏微微垂下眼皮说道。
“可不就该是这个打算。”吴王氏就呵呵笑道,“你看大姐,这不是现成的例子。在家里带过弟弟妹妹们,出名的利落能干。这出了门子,那也是能顶门立户,做当家媳妇。”
连兰儿隻得跟着也笑了。
又坐了半晌,还是谁都没有起身。连兰儿就有些坐不住了,再晚些,就要走夜路了。她那铺子扔不扔的下线不说,张氏这边,可一直没开口留她。
硬要住下来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是今天张氏说的话,是将她要说出口的话都给堵死了。她要再说,那就得去跟连守信说。连守信,应该能当得起张氏的家。可是李氏在这,这也是个麻烦。
连兰儿就要下炕。
“大姐这是要走?”吴王氏就道。
“赶紧让人把大姐的车叫来。”张王氏立刻道。
连蔓儿几个孩子在西屋,听得连兰儿要走,也跟着众人一起送了出来。前面已经得了信儿,车夫赶着马车正赶过来,连守信陪着罗宝财和金锁站在门口等着。
连兰儿就飞快地跟罗宝财交换了一个眼色。
马车过来,停在了众人跟前。
“大姐,好容易来的,住两天再走吧。”张氏往连守信那边瞟了一眼,就笑着对连兰儿道。
“我也让大姐和姐夫歇一晚两晚的再走。姐夫说铺子离不开人,说啥都要走。”连守信笑道。
“不住了,等以后,啥时候闲了的吧。”连兰儿笑的很开朗,又招手叫连守信,“老四,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连兰儿在前面走,连守信跟在后面。离的众人稍远了些,估计说话也听不见了,连兰儿才停住脚。
“大姐,有啥事?”连守信就问。
连家,连守仁是长兄,又是秀才。在家中的地位自不必说。而连兰儿,虽是出嫁女,可她在连家的地位,也就仅仅次于连守仁。
这是周氏立下的规矩。
周氏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将连兰儿记在心上、挂在嘴边,说话、做事,都将连兰儿摆在前面。周氏将连兰儿的利益护的严严实实,将连兰儿的地位摆的高高在上。
比如说,每年应季的土产,周氏都要挑最好的,让几个儿子给连兰儿送去。家里若有了好东西,也要先留出一份出来,给连兰儿。
连兰儿虽然出嫁了,但是她能管连家的事,以为,她能左右周氏。连兰儿与连守仁、古氏这一家,相处的极好。连花儿能和宋海龙结亲,也多亏了连兰儿。
每年,连守信几个往城里送土产,连兰儿都会张罗一桌丰盛的饭菜,待的他们极好。
习惯成自然,连兰儿在几个弟弟面前,是很有威信, 说话管用的。
“老四啊,”连兰儿略顿了顿,目光朝那边等待的人群扫了一眼。张氏带着几个孩子,站在门口,似乎也正在低声说话,谁也没向他们这边看。罗宝财带着金锁和银锁站在车旁边,都正看着她。
“老四,刚才你姐夫跟你说了没?”连兰儿收回目光,问连守信。
“说、说啥?”
“你姐夫没跟你说,就是蔓儿的亲事啊。”连兰儿就道。
“哦,这、这事啊。”连守信不由得扭过头,朝马车旁边看了一眼。张氏和几个孩子站在一起,罗宝财带着金锁和银锁站在一起。
两拨人泾渭分明。很显然,他们并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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