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没?啥样,真像你二婶说的,长的特别俊?”张氏忍不住要和蒋氏八卦。当然,她问蒋氏这些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何氏那个人,嘴里没个准,蒋氏却不会胡说,是个可靠的人。
蒋氏低头,将连蔓儿用过的帕子按进水盆里。
“郑小公子,是听人都这么说,不过,我还真没见着人。”蒋氏搓洗着帕子,一边回答张氏道,“我和大爷从三十里营子回来的时候,这门亲事就定下了。这日子又紧,估计郑家那边也忙着安排,就没再过来人。咱们这边,虽说我老姑那嫁妆都是准备好的,怎地也得再添置点东西啥的,每天忙的我……”
“不怕四婶笑话我,这没头没尾的,就是老太太、太太交代我去干啥我就干啥。”蒋氏笑道。
等张氏娘儿几个洗好了,蒋氏就带着人收拾东西告辞。
“太太那边还有事吩咐,怕是这一晚上都没得歇。四婶,你们尽管放心好好歇着,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们。”
张氏本来打算要和蒋氏好好地聊一聊,听她这样说,就不好再留她。
蒋氏走后,娘儿几个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熄了灯上炕睡觉。
虽然是路途劳乏,不过也不能一时就睡着,娘儿几个就躺在被窝里,小声地唠嗑。
“看你奶晚上那个气生的,饭都没吃。咱这一出来,她不定怎叨咕咱那。……肯定得说你没规矩啥的。”张氏就小声地对连蔓儿道。
连蔓儿眯着眼睛,笑了笑。
“娘,你看我是那不懂规矩的吗?过去,她不就是欺负咱懂规矩吗?还是那句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先坏的规矩,一点待客的礼数都不讲究,欺负咱们还是原来那样那。这种情况,咱还跟她讲啥规矩啊,那不就愚了吗?”
“你看,今天咱这样,最后她也就是生闷气,她也没闹吧。她那心里明白着那,真闹起来,咱不让着她,计较起来,她不占理。再说,我老姑要出嫁的大事,她都知道咱不能让着她了,她就不敢闹了。要闹了,坏了我老姑的事,那她不得心疼死。”
“姐,你是不是特别气大姑啊?”小七问,“你都不去换别人跟前的菜,就换大姑和银锁跟前的。”
“嘿嘿。”连蔓儿就笑。
“是啊,蔓儿,你大姑可是除了你老姑,你奶最心疼的人。你招惹她,是为的让你奶更生气?”张氏也问道。
“那倒不是。”连蔓儿就道,“专门挑拣她,是因为我知道,她肯定得让着我。而且,还不能因为这,让我奶发作咱。”
“这是啥道理那?”张氏听得有些糊涂。
“娘啊,你看我大姑今天对咱怎样?”连蔓儿不答反问。
“我也觉得奇怪那,我还想着,到了这,看见她,肯定对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她怎还处处帮咱?”井连蔓儿这么一问,张氏也琢磨起来了。“我怎觉得,她有点巴结我的意思那?”
“娘,你的感觉没差。”连蔓儿肯定地答道。
“这是为啥?”张氏顿时有些警觉,“莫不是她还不死心,想哄好了我,从我这下手是怎地?”
五郎躺在张氏的另一侧,就哼了一声。显然,这个话题他非常不喜欢。
“背后告状,当面巴结,当咱是傻的?”五郎闷声道。
“这也是一种可能。 ”连蔓儿道,“不过,我觉得另一种可能更大。”
“她巴结咱,是因为上次咱爹跟她翻脸了,她知道家里现在娘说了算。她想跟咱重新交好。”连蔓儿接着道。
她们家有御赐的牌楼,还有初步创下的那一片家业,五郎和小七在念书。凡是聪明人,都能看出她家以后的发展势头。
连兰儿当然是聪明人,一时失误,和连守信翻了脸,回去想清楚了,当然会想法子挽回。有连守信这样一门亲戚往来,于她连兰儿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也不是啥厚道人,咱和她又没感情。她有这个心思,咱利用利用,那不是正应当的吗。”连蔓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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