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剩下的柴禾怕都不够烧了。”连叶儿就皱眉道。
“那三伯没说啥?”连蔓儿又问。
“我爹跟那俩小子说了,那俩小子当面没说啥,过后还是照样偷。”连叶儿道。
“跟他们爹一个样。”春妮就接了话茬道,“我爹和我娘说,惹不起,就得躲着。他们不光偷你们家柴禾,还偷我们家的。”
“还偷我们家鸡蛋了。”春燕就道。
“咱们那一趟街,都是老街坊了,这老些年,就没丢过东西。”那边桌上,春柱媳妇就说道,“她们一来,咱们才开始丢东西。那天我们春燕她爹都抓住何家大小子的手了,那个大小子就哇地一声干嚎起来,说啥他没爹,要冻死了啥的。抓住了贼,我们春燕她爹那脾气,就想要揍他一顿,这么小,不学好,那以后不就跟他爹似的,更成祸害了吗?”
“可他这么一嚎,哎。再说,他们现在又是那院大伯给留下的,我们春燕她爹就训斥了他一顿,没打他。”
“不是我说,这没爹的、没娘的,过的苦的孩子也不少,也没见谁都去偷的。”吴玉昌媳妇就道,“二姨夫心太软,这别人家的孩子,也不好管。”
连蔓儿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囧的表情。连老爷子收留何家的孤儿寡母,应该是本着一片好心的,不是该收获一片讚誉吗,可是这结果, 怎么好像是背道而驰了?!
……
两天的工夫,包出来十几大缸的饽饽,连蔓儿家的早饭桌上,就多了饽饽这道主食。现在她家的日子过的好了,吃饽饽,张氏还会特意准备一碗白糖。对于庄户人家的孩子来说,饽饽蘸着白糖吃,那是无上的美味。
不过连蔓儿对白糖是可有可无的,在她,饽饽里面的豆沙馅就足够甜了。就着可口的小菜,吃着香香甜甜的饽饽,再喝一口大骨汤,就是一顿完美的早饭。
包了饽饽,连守信又拿了豆子,去豆腐坊换了五十板的豆腐回来。成板的豆腐,用豆腐刀切成块,放在屋子外面冻上一宿,就成了结结实实的冻豆腐。一块块地收入大缸里,也是放在屋外储存。
这是置办年货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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