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得意地道,“还有连花儿,连朵儿她们也都知道,古氏也知道。”
“快点说,到底是怎回事?”五郎催促道。
那边的连朵儿还要喊叫,被韩忠媳妇手疾地捂住了嘴。
“蔓儿,你不是自己个摔倒的,是连花儿和连朵儿推的你。”英子一语惊人。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英子接着说道,“那时候可不是你一个人在井边,连花儿和连朵儿都在,我在我家大门里边,听见你们在外面吵吵,我就没出来,就躲门背后,我啥都看见了。”
“你都看见了啥,好好说。”五郎就问。
“……在说蔓儿去当童养媳的事,蔓儿好像是不愿意去,说舍不得家,连花儿就说那户人家好,多有钱啥的,说蔓儿是去享福的。蔓儿还是不愿意,连朵儿就不高兴了,说蔓儿不识抬举,和蔓儿吵吵起来,还动了手……”
“连朵儿推了蔓儿好几下,蔓儿都没还手,就说说啥也不去,还说让连朵儿愿意就自己去。连朵儿急了,就说蔓儿不安好心,还说,‘你真当是让你享福去啊,你那小男人马上就死了,你俩上棺材里拜堂去’”
连蔓儿一家人,老宅众人,以及围观的村人,都是早就知道当初连守仁、古氏哄骗要将蔓儿给富有人家做童养媳,其实是将她卖给人结阴亲的。可是听见连花儿和连朵儿,尤其是连朵儿小小的年纪竟然当时也知情,而且还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还是禁不住被震惊到了。
连蔓儿的心里也是一颤,原来,原本的连蔓儿在临死之前,是知道所谓的童养媳的真相的。
太残忍了。
“后、后来那。”这次问的是张氏,她的声音都变了。
“她胡说,她胡说!”连朵儿挣脱开韩忠媳妇的手,尖叫着道。
“我敢发誓,你敢发誓不?”英子这个时候,胆气慢慢地壮起来一些,扭头看着连朵儿道,“你娘就是遭报应死的。”
连朵儿打了个冷战,又开始拚命挣扎,同时尖叫起来。韩忠媳妇再次困住连朵儿的手脚,又将连朵儿的嘴巴给堵上了。
“你接着说。”五郎沉声地英子道。
“……连花儿就骂连朵儿。蔓儿说要回家去问。连花儿和连朵儿应该是怕蔓儿回家说这事,就抓了蔓儿不让她走。蔓儿就说,连花儿和连朵儿要害死她,她要回家告状。蔓儿说话的声音挺高,连花儿就急了,要捂她嘴,还骂连朵儿,说都怪她,要是瞒不住了可怎办……”
连蔓儿那个时候十分瘦弱,怎么会是连花儿和连朵儿姐妹俩的对手。她越挣扎,这姐妹俩下手就越狠。
“连花儿和连朵儿还吓唬蔓儿,说她要是回去敢说,就把她扔井里。”
“我、我就看见, 她们俩把蔓儿使劲往井台上一撞,蔓儿哼了两声,就没动静了。”英子接着道,“我听着她们不吵吵了,就从门里出来,正好看见连花儿和连朵儿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我就跟连花儿打招呼,连花儿看见我,还吓了一跳,脸上变颜变色的。她不知跟连朵儿说了啥,就让连朵儿先回家,然后拉着我躲进我家门里。”
“连花儿问我啥时候出来的,听到啥看到啥没。我就告诉她,我啥都听着了也看着了。……她给了我一隻金镯子,让我别告诉别人。还说以后等她发达了,还有我的好处。”
“就是后来我戴的那隻镯子,连花儿真不是东西,还说是纯金的,根本不是,就是鎏金的,表面上一层金。还多亏拿回拿店里去改,人家告诉我的。我就又去找连花儿了……”
“对了,蔓儿,这事你也应该知道。那时候,你也在家。连花儿怕我把这事告诉你,才给我换了真金的镯子。”
“确实有这回事。”连蔓儿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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