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休夫,今日设宴款待公主,偶然得知公主近况,便瞒着公主回头叫邓真人传话,如此不应该是仙姝娘娘感念公主的好,所以特赐福公主吗?”
邓绘:……偷换概念这一手,可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端华公主承认,自己被说服了。
但不得不说,这越好看的公子心机越深啊,端华想了想,她还是更喜欢笨蛋美人多一些,会撒娇那种更好。
“而且,仙姝娘娘赐福,也没人规定一定只能赐福公主一人吧?”
邓绘立刻心领神会:“是极是极,那周家三公子不是曾经有恩于宋家妹妹,这回一并把恩情还了,还有其他的,都一并还上。”
因果这些东西,若是结缘太深,就算是回了原来的世界,也会被牵绊住。
他老早就跟宋馄饨说过这个,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宋嘉云一听,狠狠点头:“没错啊,是我听说了周家大郎的荒唐,居然还上公主府中跟你讨要我寄宿在你家的丫鬟小禄,这般男子哪里配得上我仙姝娘娘的好友,我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端华公主听得异色连连:“妹妹竟肯当这个坏人?”
“什么坏人?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漂亮姐姐配庸俗男人,岂可修!要她是皇帝,可下不去这赐婚的手!
“姐姐,就这么定了,事情包在我身上,他既然敢养第一个外室,就会有第二个,我先找人去……”
端华公主抬头:“不用去找人,他那些相好的我都知道在何处。”不动那些,其实是她懒得理会罢了,至于那个捅出去的外室,实在是过于嚣张,叫她容忍不得。
“……姐姐厉害!”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眼看着天色擦黑,邓绘才又租了热气球将端华公主一行人送回了城中。他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出城前还去茶楼听了会儿仙姝娘娘的传闻,这才美滋滋地回来。
“你干什么杵在这里?天这么黑,怪吓人的。”
此刻山谷里的布置已经撤掉了,一切又恢复成了草木枯黄的模样,谭昭折了根草随手丢了过去:“你今天,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药?什么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邓绘果断装傻。
谭昭伸手指了指头顶的星空:“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些吗?还是说,宋嘉云在这个位面的因果,到底还有多少?需要我帮你算一算吗?”
这对招子也太利了一些,邓绘忍不住咋舌:“你真不会掐算?”
“当然不会,我要是会,早就去天桥下摆摊了。”
这话听着,还挺有怨气的,不过都说到这份上了,邓绘也不再隐瞒:“你这思维可真是够敏锐的,宋家妹妹当年掺和进了夺嫡之事,她手握重金,确实帮了现在的皇帝不少忙,须知漂亮国选总统时,还需要资本的推动,像是这种没有正宫嫡子的夺嫡,那就更加激烈了,光是花钱办事扬名声,恐怕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邓绘摸了摸还未摘下来的胡须,一副感叹模样:“该说不说,宋馄饨她妹妹,跟他一样会挣钱。”
所以他刚开始抬头看星图,就觉得晦涩模糊,盖是因为有外来的力量干扰了皇权的推进,现下这星图是越来越模糊,都快变成未知数了。
可见,如果没有宋家妹妹的掺和,现在坐着龙椅的那位大有可能会是个夺位失败者。
所以啊,这些天他都有些愁,这因果可不好斩断啊。
邓绘虽没把未尽之言说完,但谭昭是个聪明人,心里立刻就有了几分明白,况且他是做过皇帝的,虽然古代重农抑商,但钱真的是个好东西,他当皇帝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为国库空虚烦恼。
“嘶,这确实是有些难办。”
邓绘抬头看天:“难办也得办啊,总不可能为了这个,换个皇帝做做吗?这沾染的因果就更大了,那天雷不得照着咱们脑门子劈啊!”
谭昭闻言,一脸平静的表情。
“哦,差点儿忘了,你经常被劈来着。”
……倒也没必要这个时候还踹他一脚,被天雷劈怎么了,那是天道和他特殊的打招呼方式。
谭昭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是不行啊。”
“什么玩意儿?你在说什么玩意儿?”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天道怎么不来道雷给你夸嚓了呢?
谭昭轻飘飘地摆了摆手:“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啊,咱们宋妹妹现在可是仙姝娘娘,她赐福于对她有恩之人,那必然要严惩戕害、薄待她的人,皇商宋家算一个,翼王算一个,那么收了她那么多钱却还要赐侧妃给仙姝娘娘夫婿的新帝,是不是也算一个?”
“所以?”
“所以,让新帝把钱还了呗。”以他过往当皇帝的经验来说,刚登记的几年,一般来说是国库和户部最空虚的几年,他敢打赌,这位新帝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邓绘想了想:“你说得也挺有道理,虽然中间的获利成本不太好算,但按照市面上的借钱利率,应该还清楚后,因果也会淡上不少。”
谭昭无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