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没用的,这些普通的软膏伤药就算是抹多少都不管用的,阿云她就是要叫我记住这份耻辱和痛苦,她的性格自来如此,黑是黑,白是白,我辜负了她,她怨恨我是应当的。”
这时候,倒是当起情种来了?新帝皱眉:“你在自怨自艾什么!你是大陵的王爷,朕的亲弟弟,她现在当上了什么仙姝,不仅对你出手,还擅自干预端华的婚事,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冯天放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脸上就很吃惊:“什么端华的婚事?她与周驸马不是早就成亲了?”
新帝轻蔑一笑:“她休夫休上瘾了,不仅自己要休夫,还要帮端华休夫,她是要干什么?造反吗?普天之下的女子若都像她这般,这天下早就乱套了!”
冯天放讷讷,他在皇兄面前,一向是不敢多表达意见的。
“你可有法子见到她?”
新帝心里其实极其厌恶宋嘉云,这个女人眼睛里写满了精明和固执,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居于后宅,哪有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当初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他也绝不会去打皇商宋家的主意。
却没想到,这宋家在外行走的继承人居然是个女儿身,一个女人竟然能够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他根本不相信这是她一个人的能力。
所以他让亲弟弟接近她,一则是为了宋家的财富,二来是想探探宋家的底。
只是他后来没想到的是,最后弟弟会以正妃之礼聘了她,说实话,当时他很怀疑自己的弟弟脑子坏掉了,那宋家什么地位,宋嘉云又抛头露面那么久,就算是侧妃都勉强,还正妃?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惯会在男人身上使手段,连他弟弟都栽了她的手里。
可当时是夺嫡最艰难的时候,他很需要钱,而宋家可以给他钱。
这让他有种自己被一个女人狠狠拿捏的恶心感,所以等他坐稳皇位后,他第一时间就要分裂宋家,换句话说,宋家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女人,他只是好心帮那宋家嫡子夺回了家业罢了。
而女人到底是女人,嫁了人成了妇人,就变得好拿捏很多。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直到——
“没有,我使人去宋家蹲守过,但她从未回去。”
宋嘉云这个女人,狠心起来当真是比男人还要狠:“她就算当真是仙人托生,她如今也是宋家的女儿,她竟连这个都不顾?”
冯天放不言,事实上他对宋家那对母子颇为看不上,从前他也很少陪阿云回娘家,当然也没办法下定论。
兄弟俩刚叙话到一半,便有一脸慌张惊恐的小太监跪倒在了大殿门口。
“何事这般惊慌?”
“天上,天上出现了……”他不敢说,因为这说出来怕是要被陛下拖出去砍头的。
新帝心头一突,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快步跑出去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却见皇城的上空飘了一张……借条!这居然是催债?!
宋嘉云!她怎么敢!
“看看你娶的好王妃!”
新帝简直气炸了,但他又实在无从抵赖,因为那张借条确实是他从宋家钱庄提钱时签下的,更甚至……不止一张!
他以为这三年宋嘉云没提起这些,必是将这些借条销毁了,毕竟谁也不敢向皇帝要债,现下看来,她早就怀恨在心!
好,很好!他倒要将她仙姝的皮扒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妖邪鬼怪!
“立刻去找钦天监的尹少监过来!”
新帝气势汹汹的离开,独留冯天放一个人愣愣地看着天空中的借条,原来……当初阿云真的出了好多好多钱啊。
难怪当初宋家印鉴被宋崇衍拿回去的时候,阿云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冯天放只觉得后背瞬间一凉,皇城的秋风一吹,只觉得哪哪都太凉了。
阿云,你到底在哪里啊?
宋嘉云狠狠打了个喷嚏,吓得宋馄饨赶紧找了件披风给人围上:“都叫你不要出来吹风了,你就是不听,就不能再忍几日吗?”
“哥,别念了别念了,饶了我吧,我在里头实在是闷得慌。”虽然可以玩哥哥的手机,但不能联网真的没什么玩头,毕竟她哥的手机上连个小游戏都没有。
“只能再待半小时,等下就开饭了,今天有你爱吃的酸汤肥牛,我问过谭昭,他说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稍微吃点没什么大碍。”
“欧耶!谢谢哥!”
邓绘看着兄友妹恭,眼睛里发出羡慕的视线:“哎,我要是也能点菜就好了。”
“想什么呢,他是甲方爸爸,你拿了钱还想叫甲方爸爸给你做菜,你杂货铺不想开了?”谭昭忍不住调侃道。
“什么杂货铺!我那叫万事屋!两种性质好不好!”怎么老有人觉得他是开杂货铺的,万事屋明明听着很洋气的好不好,“不过我现在心里稍微有些忐忑,你说咱这投影都投到皇城上空了,天道不会真来道雷劈我吧?”
谭昭莞尔:“……你现在才开始忐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