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有这样多的主意,可是……“可是你去了京城,然后呢?”“然后我自然会想办法往上爬,阿娘,我不要输给赵盈盈。我总能胜过她的,我会过得比她好的。”赵婉妍露出一个略显阴森的笑容。林氏仍有犹豫,她的女儿自幼被她保护着,日后若是去了京城,没有自己保护,该怎么办?赵婉妍不给她继续犹豫的机会,从桌下拿出一个纸包,放在林氏面前,“阿娘,这里面是堕胎药,我明日便会喝,你便与爹爹说吧。”林氏看着那纸包,神色不安。第二日一早,林氏还在犹豫,可赵婉妍身边的丫鬟已经先她一步,禀报了赵茂山。因为赵婉妍喝下堕胎药后,大出血,把进来伺候的丫鬟吓了一跳,连忙去禀报了赵茂山。林氏被这动静吓到,赶紧去找赵婉妍。赵茂山也匆匆赶来:“你这是做什么?”赵婉妍爬起来,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爹爹,女儿不想嫁给萧恒。”赵茂山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萧恒是你自己费尽心机抢过来的,现在你又不肯了?你们的婚期不过两日,你现在说不肯?还愣着做什么,请大夫啊!”林氏看着几乎晕死过去的赵婉妍,终于狠了狠心,也跪了下去:“老爷,既然妍儿不想嫁,又脏了家中的名声,不若……送她去尼姑庵中修行吧。”赵婉妍虚弱道:“女儿恳请父亲答应,女儿愿去尼姑庵中修行……”赵茂山焦头烂额,看着她们母女俩苦苦哀求,只得点了头。“我答应,答应还不成么?快去请大夫!”大夫来了之后,给赵婉妍诊脉,止住了出血。赵婉妍躺在床上,已经晕死过去。大夫叹了声,与林氏道:“夫人,三姑娘性命无碍,不过……日后恐怕很难有孕。”林氏听罢,又是一阵哀泣。赵茂山也听得心里难受,道:“我去一趟萧家。”赵茂山去萧家与萧平业说婚事作废的事,赔罪道歉。萧平业听见赵婉妍已经把孩子打了,心里自然不忿,可看着如今自己二儿子的情况,也明白她这么做无可厚非。“罢了,这桩婚事就作罢吧。”萧平业摆摆手,送了客。萧婵与萧母听罢,也是叹气。萧婵骂道:“这个赵婉妍,当真狠心,竟然连孩子都堕了!她当时死乞白赖缠着我二哥,如今见我二哥落魄,又毫不犹豫地抛弃,这种人,以后迟早遭报应!”萧母叹气,劝她不要再说了:“算了,小婵,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错……”萧婵不满:“怎么不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若非她勾引我二哥在先,我二哥又怎会与她私相授受,怎会与赵盈盈解了婚约,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萧婵的嗓门很大,远远的,萧恒就听见了。萧恒听见了赵婉妍把孩子打掉的事,也听见了她退婚的事,他破口大骂:“这个贱人?!”他想做些什么发泄自己的愤怒,可是他的手脚都无法使劲,只能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都等着人喂,甚至拉撒也得别人伺候。他只能不停地骂赵婉妍,骂完了赵婉妍,又骂赵盈盈。赵婉妍悔婚的消息传至赵盈盈耳中,已经是一个月后。赵盈盈已经抵达京城。这一路上,除了最初遇上匪徒那件事,后来都很平静,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赵盈盈已经把那可怕的一幕给忘了,取而代之,时常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另一件面红耳赤的事。她不知晓为何霍凭景这般花样繁多,在马车上,与她看过的那话本似的。马车颠簸,又不隔音,身边还有许多人跟着,简直过于羞耻。她不得不聚精会神,怕任何人发现这件事。因为太过聚精会神,自然也就格外敏|感,对身体里它怎样一点点变得更大一清二楚。在有人靠近回禀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更大,甚至于还会跳动似的。还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会被人听见。她起初是咬自己的唇,后来,变成被霍凭景堵住她的嘴巴,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她的嘴巴里湿漉漉的,小盈盈也湿漉漉的。赵盈盈回忆起这些事,又是一阵脸热。她嘀咕了句:“莫不是相公也看过那本话本?”又赶紧把这些污秽的东西甩开,打开手中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