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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招式和技法,满是妒火汹汹燃烧中暴露的陈年积怨,叫骂着:“你算老几?老子参军那年,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你知道阿爸最恨叛徒。”年轻军官沉冷嘶声,反手举刀横档,以绝对力量压制住前辈进攻。“叛徒?哈哈哈!”男人拼尽力量摁刀,太阳穴青筋爆出,嘲讽大笑,“司令的女儿给我当个小情人,那我也不当叛徒。”年轻军官眸光大作,健臂力量暴起,军刀反向绞住刀刃,生生将中年人手持的刀柄掰断,刀片飞起落入左掌,瞬间割破中年人脖颈动脉,见血封喉。他的尊敬到此为止,刀片两侧极度锋利,划破了虎口厚茧,炽烫血流顺手掌下落,却感不到疼。这是他手刃的第一位前辈,也是第一位曾与他闯过热带雨林的战友,可叛徒不得苟活,尤其是出卖她的叛徒。梭沙久久伫立不动,黑眸沉凝自己的血和已死前辈的血融成涓流,渗入这片他们曾共同守护的境域,可如今却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霍曦关心忧忡的水眸不离梭沙大哥身侧,她明白年轻军官难以接受如此结局,也不去打扰独属于他的沉默。“唉,时间太短,不如杀鳄鱼有意思。”不远处,亲哥哥惬意悠闲端着手臂杵在妹妹身边,挑剔梭沙下手的血流成河。“哥哥。”霍曦目色远望,余光扫向从帐篷战战兢兢出来的偷渡犯们,缓缓出言,“他们的亲人死在政府军的枪下,能不能让他们见见爸爸,说清楚也好。”“说什么清楚。”公子哥儿俊美轻狂,呵笑妹妹的悲天悯人,傲然耸肩,“我查过了,湄公河所有政府军驻守港口,根本没有一位长官知道有这回事儿,呵,一群偷渡犯们净会满嘴胡扯,蠢得拿命给人当炮灰。”妹妹对哥哥总是说别人蠢已经习以为常,又问:“和上次那个缅甸女人刺杀你的事情有关系么?”“仰光政府的把戏罢了。”暻少爷摇头嗤笑,洞悉政治斗争后的卑劣手段,“制造丑闻,渲染舆论,嫁祸栽赃。杀不了我,来绑架你,他们想让阿爸心慌。”“所以那些人是?”“政府大楼该死的老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霍暻俊眸轻蔑骇然晲向帐篷那侧二十几个偷渡犯们,心知不能再坐以待毙,昂起下颌,抬起随性悠哉的手,士兵们举枪动响裂破无声宁静,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帐篷的方向。“你要干什么!”霍曦惊惧望向哥哥肢体下达的命令,转过身,和那张狂妄清傲的俊脸对视,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他们罪不至死,顶多以偷渡罪和绑架做两年牢算了。哥哥,为什么?”“我不杀,仰光政府大楼里那些老头们就不会怕!”霍暻剑眉皱紧,看着妹妹以一己之躯挡在十几个枪口下,说话态势趾高气昂,“一旦那些老头知道这招对付阿爸好用,下一次变本加厉,倒霉的可不仅是霍曜!”顶端权利斗争之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你真恐怖。”霍曦摇头后退,唇瓣颤抖,冷寒遍布四肢,“这可是二十几条人命。”“血债我来背。”十九岁的俊美少年不疾不徐淡笑,抬手抚平妹妹发丝,若无其事的道,“去吧,你该去给梭沙包扎伤口了。”她大抵想到什么,抬步便朝几步外奔去,五米外,年轻军官正亲手挖坑安葬军中前辈,没留神他们兄妹的交谈。“阿爸下令一律格杀,你认为以梭沙的绝对忠诚,能左右阿爸的决定么?”霍暻叫住妹妹离去的身影,双胞胎心连心,他明白霍曦脑子里转什么筋。“女人孩子不杀。”东南亚清贵公子哥儿用仅存的慈悲让了一步,“我会给一大笔抚恤金,送那几对母子去越南,西贡风景不错,适合开始新的生活。”霍曦背影停滞,深提口气,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反问:“妹妹该为太子的滴水不漏鼓掌吗?”公子哥儿对妹妹起的称呼笑而不语,放肆打个响指,示意士兵们把这二十一个男偷渡犯带进热带雨林。随之,清贵狂悖的俊美少年傲然独立,自负昂首,剑眉朗目遥望东南亚天际第一缕蔚蓝。两分钟后,雨林深处枪响不绝,他听得到,俊美五官平静无波,问向跟随士兵:“几点了?”士兵答:“凌晨四点二十七分。”还行,少年自顾点头,五个小时,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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