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吧?
他瞧了瞧邢渊,再三纠结后才开口:“邢先生,请问可不可以借一下你家的浴室——身上到处都是湿的,有点难受……”
邢渊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时夏,举手指指某个方位:“浴室在那边。”
邢渊干了一场,原本正常包裹在他身上的浴袍也变得格外松散,半挂在他的肩侧要掉不掉,露出男人精悍有型的挺拔胸膛。
时夏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将视线移走,小步跑去了浴室。
浴室内摆设出来的物品都是单件的,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意识到这栋别墅居然是邢渊的住处之后,时夏连打量环境的目光都停驻得更久了些。
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他的家人呢?
水流声哗哗地响起,时夏猛然打了个激灵,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不敢耽搁太久,只冲洗了一下身体,便匆匆换好衣服,从浴室内出来。不料到了客厅一抬眼,却见邢渊也换了一身外出装扮。
“邢先生,您这是……”
邢越淡合上面前的杂志,抬起目光看他:“刚好我还要回公司一趟,顺路送你一程。是要回家吗?”
“这……不用了。”时夏声音微弱,眼睁睁看着男人站起了身,那高大的身影立刻小山似的盖了过来,足足比他高上大半个头,“公司的人会来接我——”
邢渊抬手看了看腕表,又说了一遍:“我送你。”
那冷淡又令人难以看透的表情与其说是在征询意见,不如说只是在通知他。
“……”时夏无措极了,“好,好的。”
这个人的精力还真是旺盛,才刚做完那种事情,面上依旧容光焕发,一点都不显疲色,甚至还能再去公司处理业务——
生龙活虎到让人觉得可怕。好像时夏方才那一通险些被操到哭叫的性爱对他来说只是道开胃小菜。
出了门后,才发现是邢渊自己开车。对方与时夏想象中的不同,身边并没有时刻围绕着司机、秘书和助理。
时夏本想坐到车内的后座,又觉得那样太不礼貌,随后还是听天由命地坐上副驾,说了住址后,便沉默地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告诉对方自己住在哪里……应该没有事吧?像邢渊这种大忙人,恐怕转眼就给忘了。但如果对方后来想起了什么,要找他麻烦怎么办呢?
时夏陷入到浓浓的纠结情绪中。
当初之所以有了时凌,本来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虽然也有过踟躇与迷茫,时夏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不得不辞掉本已可以转正的公司职位,转而跑到异地生活。
那时的时夏想法也很简单,邢家家大业大,手眼通天,若是发现自己怀了邢渊的孩子,很有可能会要求他把腹中的胎儿打掉——
于是,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谁能想到这么多年后,对方居然到他所生活的城市来了,两人还会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见面。
这个人还是瞧着冷冰冰的,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在乎的人。但有时候,邢渊又会有些不容置喙的强势,叫被他这样对待着的人也不禁产生错觉,觉得自己在对方心中会是特别的那一个。
时夏对着车窗发起了呆。
车辆缓缓停在一处红灯前方。
一片寂静中,邢渊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
就如同熟人闲聊。
“……啊?”时夏没料到他会在这时开口,脸颊率先泛上两抹红晕。
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又该怎么回答?
时夏还在犹豫,邢渊却像根本没期待听到回应,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点在方向盘上:“上大学的时候,专业不是学得很好吗?实习的公司也不错。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那里工作下去。”
仿佛一记重锤砸了下来。时夏的心脏猛然一跳,呼吸顿时错拍:“什、什么……”
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没给时夏丝毫侥幸的机会。
邢渊甚至半侧过脸来,静静地看他。
即使他们早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见过面,还做了爱,可时夏觉得,这才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的正式照面。
邢渊的眼眸静如无波的潭水,为这次相逢画上了起始的符号。
“再次遇见你,很高兴,也很意外——”
“时夏。”
最后两个字轻轻从舌尖吐出,低得像是情人的叹息。
也正是这两个字,彻底斩断了时夏的所有退路,让他无法再假装自己和邢渊素昧相识。
时夏呆呆地瞧着对方,眼睛里满是错愕与怔愣,又过了两秒,才慌乱地避开邢渊的眼神,仓促地笑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一想到他先前竟然以为对方不认识自己,就像个荡妇一样夹着邢渊的鸡巴叫春发情,他就恨不得原地消失——
真不知道那时的邢渊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