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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看待他的,又是以一种怎样的默认态度,享受着整场性事。

“一开始就认出来了,抱歉。”邢渊顿了一下,似乎也看出时夏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莫名沮丧。

恰逢前方绿灯亮起,邢渊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将车缓缓驶过空无一人的斑马线,又静默须臾,方继续道:“因为想到你可能会比较尴尬,所以……”

时夏的确尴尬极了。倘若不是还想在邢渊面前维持些许体面,他恨不得直接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团。

邢渊此时却偏像看不懂他的神色,泰然自若,也不得不继续道:“起初的确想过,要不要和你直接说明。但当时情况特殊,不好开口,我也觉得——”

他转着方向盘,驱使着车辆在十字路口转弯,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预示着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

二十米,十五米,五米。

邢渊的声音冷不丁地传进时夏的耳朵:“……觉得,不是不可以。”

要说邢渊当时一点都不惊诧,那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这么久没见,时夏的形象与样貌早就在他的心中渐渐淡去,变得模糊,但一和当时正位处一楼的时夏遥遥对视,邢渊的脑海中就清晰地浮上一个久未宣之于口的名字。

仿佛拨云见日,露出过往清晰的原貌。

对于上大学时的邢渊而言,时夏处在一个奇怪的位置。

两个人交情不算深,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见面的频率甚至比不上专业内一块上课的普通同学。

他们两个甚至从没交换过联系方式,。每一次“偶然”碰上,时夏脸上那暗含笑意的轻盈惊喜都如此不加掩饰,叫邢渊在面对他时总有些不加思考的犹豫。

当下的情形,确实不怎么适合相认。那样令人熟悉又陌生的时夏可怜兮兮地缩着双腿,身上只穿着情欲意味明显的暴露服饰,春色外露,是邢渊从未见过的形象。

不,或许也是见过的。

邢渊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做过一个香艳又荒诞的梦。

梦里的时夏像痴缠的蛇一样紧贴着他,白嫩的身体随着身下男人的撞耸而几近疯狂地颠簸起伏,而他自己赫然就是那将美人操弄到失声浪叫的罪魁祸首——

而邢渊低沉地喘息着,在滔天的灼人情欲中不断地向上狠狠摆胯,奋力鞭挞着双腿大张、淫浪地骑乘在他身上的小巧母猫。

邢渊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梦,甚至偶尔会想,那是否是真实的。

邢渊本来是想放时夏走的。只要稍微动动脑筋,他就知道对方的出现绝对是他那损友制造出来的恶作剧。

……可他偏又在那时想起了某个困扰他已久的梦境。

邢渊低头就能瞧见时夏含着怯的情色模样,明明做着卖春的事情,却表现地那样清纯羞臊。

男人喉结一滚,忽然很想试试,这个人的滋味是不是和梦中一样。

邢渊的确试了。凭良心说尝着不赖,但男人又觉得,只这一次还远远不够。

“我离婚了。”邢渊转头,坦诚得让人无言以对。他望向时夏,就像聊着最普通平常的天气和琐事,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最近有意发展一个长期床伴。虽然今天事出意外,也不太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但——”

他顿了顿,虽然贴心地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时夏也完全可以猜到,大概是“但做过之后觉得还不错”之类的话。

半秒停顿后,邢渊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希望下次还能见面。”

事情进展得太快,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换做是十几年前的邢渊这么跟他说话,时夏绝对会惊掉下巴。当然即使是现在,那话语带给他的心灵冲击力也不遑多让。

他无法想象,邢渊是怎么以这种无比坦荡的态度将如此私密的邀请说出口的。

偏偏在他的脸涨得像红苹果的时候,对方看着还是那么优雅冷静,那双沉甸甸的目光带有不容忽视的力度和重量,如鹰隼一般朝他投射过来,将时夏的脑子搅得一团乱麻,像个木雕般呆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时夏这才如梦方醒,觉得自己总该说点什么。

“……还,还是不要了吧。”他声音微弱,灵魂摇摆不定,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潜意识总在催促着他答应,与此同时,心中又有另一道声音在告诉他不行——

和邢渊当炮友……这算什么呢。

他不想显得自己装模作样,毕竟炮友这种东西,时夏也不是没有找过。但和没有感情的人纯粹为了欢愉而做爱,以及与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上床,感觉怎么会一样?

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为了邢渊难过的。

时夏不想这样不清不楚。

“总之,还是谢谢你送我……我走了。”

终于受不了在邢渊灼热的目光下备受煎熬,时夏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邢渊又在这时半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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