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身心通畅,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从此成了后院的常客。
邢渊也喜欢在这里操他。
搭建在池边的玻璃屋通体透明,不仅能躲风避雨,里边还安装了保暖设备,一到冬天便自成一间宛若春夏的暖房,一点也不担心会冷。
时夏却在这时犹豫起来,吸了吸鼻子,软绵绵地窝在男人怀里,小声地说:“万一,万一小凌回来了……”
这种事情说来也有点尴尬。
从两人确认心意的那天起算到今日,也才将近半年。这短短半年,对于许多陷入爱河的伴侣来说依然算作热恋期内,本应是最爱黏在一起的时候:
然而家里已经有了个大的,时夏的肚子里还怀了个小的。
性事不便,再加上束手束脚,那感觉怎么都有些像在偷情。二人平常大多都躲在房间里亲热,要么就抓住时凌不在的空隙——
虽说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感觉是很不错,但也多少有些不便……
时夏为难极了。
尽管他嘴上不说,邢渊却总能看穿他的想法——或者说,对方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
邢渊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忽然转变话题:“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休息一段时间,我也把工作安排好……就带你去国外的海岛上度个假,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结了婚,交换了戒指,邢渊似乎始终对没能带时夏去度蜜月十分在意,总想补上这个空缺。
细说起来,他们也还没有举办过婚礼。一来,是现在的时夏挺着个大肚子,不好劳累,也不那么方便出席,二来……
之前邢渊每次提及此事,时夏都要别扭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你的那些朋友……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我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大学同学……更早就不联系了。办婚礼好麻烦……”
时夏虽然有些仪式感,却也并不觉得婚礼有多么必不可少。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无非是走个过场,相比起爱人的承诺,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时夏怕生,想来不怎么善于应酬。再思及对方的家庭情况和交际圈,邢渊也觉得婚礼仪式无可无不可,后来便也将这个话题闲置,只说日后再议。
怀中的美人轻轻咦了一声:“度、度假?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宝宝呢……还有小凌——”
“等宝宝断奶,可以先交给育儿师来带一个月。”邢渊说, “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送去我爸妈那里,让他们找人照顾。反正他们二老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至于时凌……”
邢渊的神情有点古怪,动了动唇角:“那个时候,他估计也高考完了。带他一起去不是不可以,但说不定,他会更想留下来和朋友一起玩。”
“你、你爸妈?”
时夏只来得及抓住这一个字眼,差点舌头打结:“可以吗?我都还没有见过他们,会不会有些太唐突了……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吗?”
邢渊的父母,也是一个时夏有些在意的问题。
他和邢渊在一起、乃至结婚以来,就一直没跟对方的家里打过招呼。
有一段时间,时夏也会私下怀疑,自己和邢渊的进展如此迅速,以不知内情的旁人视角看来,他们分明就是闪婚,对方的父母会不会不同意,又或者,干脆毫不知情。
……他对邢家唯一的印象,源于一股发自内心的隔阂与惧怕。
时夏一直都清楚,自己和邢渊是两个阶层的人。如果不是他风尘仆仆地从南方的小城市考上了国内的一流学府——如果那个夜晚,位处于不同世界的人没有恰好在酒吧街头的霓虹灯下碰面,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和邢渊交汇的机会。
邢渊家教森严,有一对为他严格设定好人生路线的父母,甚至在大学时期就为他指定了婚姻的对象。或许作为长辈,他们的抉择算是“用心良苦”,但从时夏的角度而言,却不可能对此毫无芥蒂。
他并不指望邢家的人有多喜欢自己。
邢渊或许是也察觉出了什么,之前从未在时夏的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这回为什么……
时夏不免感到紧张。
想到这里,耳边就听邢渊轻笑了声:“在想什么?结婚这种事情,他们当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是我主动告诉他们的。毕竟自从我恢复单身之后,二老就一直很关心我的情感状况,想让我再找一个。”
……如果不是实在烦得厉害,邢渊也不会以开拓外地市场和业务为由,独自跑到时夏栖身的城市——当初这个管理新收购公司的任务,本来是交给集团本部的其他人去做的。
没想到一个躲避风头的无意之举,反而促进了他十七年后与时夏再度相逢。
也许这就是缘分。
“可能是助理给他们打小报告了。” 邢渊道,“以他们的手段,想知道一个人的底细,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不可避免的,我也继承了他们的处事风格。”
说这些话时,那股一直伴随着他